秋收大姐昂起头,看向傅益农。
卧槽!傅益农心里,此时就只有这一个卧槽。
“而且,我们望田并不是什么都没做。相反,我们做的很多……”秋收大姐拿出一份几个厂联合在一起办的厂报。
“你看看我们的厂报,这上面有多少人写文章写诗歌颂?只不过,很多人的文笔不如我,所以才由我代表望田投稿。”
记者接过来厂报一看,果然在上面看到好多诗作。
有的诗作稍微好一点,有的诗作仅仅只是勉强能读顺。
甚至还有错字连篇的……
果然,秋收大姐的诗作是最好的。
“所以,你们是先从厂报层层选拔?”记者睁大眼睛。
“其实,耕耘是我们望田的集体笔名。”秋收大姐指着一首小诗,“这首小诗就不是我写的,而是由我们美华厂长写的,但也冠了耕耘的笔名。”
秋收大姐抿着唇笑:“所以,我才不能主动承认自己是耕耘。因为耕耘属于我们大家啊……”
说到最后一个啊字时,秋收大姐拉长了尾音。
这特么的,这简直岂有此理!傅益农的脸有些青。
开会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夸耕耘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批评望田搞得不好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傅益农看了看四周,发现大家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怪异,有些挂不住脸了。
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在望田呆得下去?
傅益农只得灰溜溜的回地区。
回到地区,袁继往的电话紧跟着打了过来:“到我办公室一趟。”
傅益农不敢怠慢,急忙去袁继往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袁继往劈头盖脸的将一份文件摔到他的身上:“我是怎么和你说的,让你不许去找望田的麻烦,你为什么要去?”
“我……”傅益农比袁继往的年纪大,被他这么训,脸有些挂不住,“我是觉得这次是个机会。”
“机会?”袁继往冷冷地笑了,“我还未站稳脚跟,刑兴国咄咄逼人,你就迫不及待的跳出去咬望田?你这不叫机会,这叫把柄主动送上门。”
傅益农想着今天在望田的经历,不敢抬头。
看到他的表情,袁继往就明白,八成又是被蒋文柏给坑了,挥了挥手,“明天,你回省里!”
傅益农急了:“好不容易才把工业口从刑兴国手里夺回来,我不能走。”
“看看地上那份文件!”袁继往冷笑。
傅益农低头捡起文件,愣了半晌:“怎么会这样?工人围攻厂办?为什么会这样?”
“回省里养病去吧。”袁继往什么都不想说了。
自己也是蠢!
明知道傅益农不能用,还巴巴地把他从省里调回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