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浠笑,“真的吗?送她回去?”
周濂月敲她脑袋一下。
周浠正色,:“哥,她真的很好。”
“知道了。”周濂月说,“进去吧。”
“你最好是真的知道了。不要让我再撞到你对她说难听的话。”周浠笑着,以手杖探路,走进屋里。
周濂月回到车上。
南笳双臂趴在打开的车窗上抽烟,她觉察到周濂月在观察她,转头。
他不作声,她只好笑问:“怎么了。”
周濂月将她手腕一捉,“下车。”
南笳被他牵着,走到了停车坪的另一侧,那里停了辆大G。
他打了个电话,片刻,甄姐从屋里出来,送来一把车钥匙。
周濂月将车解锁,拉开了副驾门,自己则绕去了驾驶座。
南笳上了车,见周濂月系安全带,真是要打算自己开车,笑说:“你这样我有点受宠若惊。”
周濂月淡淡地瞥她一眼。
车驶出去,周濂月点了一支烟,一手搭在方向盘上。
转头看她,问:“逛了一天,怎么没给自己买点东西。”
南笳笑说:“都顺走了你一张卡,还不够?”
他们聊天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周濂月抽着烟,过了会儿,才又出声:“对《灰雀》的女二号感兴趣?”
不做他想,肯定是关姐跟他汇报的。
南笳笑看着周濂月,“我陪周浠真没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额外的好处。这就是我分内的事——这么说也不对,她是个很可爱的姑娘,我陪她一天也挺开心的。”
周濂月只问她:“不想要?”
“想。我也知道你追加投资是很轻易的事,但还是希望你不要多做干涉了。这角色我很喜欢,就更不想影响导演的判断。关姐说合同保底女三号,我觉得就够了。分量重的角色,还是留给导演一些自由抉择的空间吧。艺术创作本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周濂月转头看她。
他其实多少觉得这姑娘有点儿圆融,真话假话浑说,更别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这种真诚的时刻就格外难得,就像她那晚在那儿烧剧本,拿火点烟。
像剥洋葱。
他挺想看看,剥到最后一层,她到底会不会给他惊喜。
南笳觉察到车是往近郊开的,以为他大半夜的要去那性冷淡的餐厅,胃已经开始痛了。
然而不是,后来看见了沿路的路牌,才知要进山。
她也不问去做什么,现在多少有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意思。
进山的路到后来车流便越来越稀疏,只偶尔有车对向驶来。
这一点南笳很佩服周濂月,有素质不高的人开远光灯,换她早就三字经问候了,他倒是格外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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