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男人,男人没吭声,神情却不加掩饰。
阮棠明白了,就算不为练琴,闻景琛也一定会在六月之前,把她骗回去。
她这才发现,她自以为的一年和外婆互相依赖的生活,全在闻景琛的可控范围内,难怪他重逢时对她说的法律规定那四个字嗤之以鼻。
阮棠更加烦闷,蹙眉道:“那,那你还陪我做戏?”
“怕吓跑你。”
她要是不自以为在自由的前提下,怎么可能放得开去被他引诱。
阮棠艰难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闻景琛,你老实告诉我,那家云南菜的餐厅停业整修,小陈老师中奖的自助餐券,我在西耶尔门口遇到你,全都是你安排的对吗?”
他们站在街尾无人的路灯下,闻景琛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腰,有种防止她逃跑的意味,薄唇阖动:“是。”
他对她是蓄谋已久,势在必得,得到的方式有许多种,最低限度他必须随时可以强取,在这个条件下,她可以看似自由。
“你”
阮棠听完竟然不觉得惊讶,闻景琛的性格做这种事寻常不过,可她很憋屈,“你这样太坏了,我又不是牵线木偶!”
她挣脱不开男人的怀抱,赌气道:“那你还求什么婚呢,反正都没差别。”
闻景琛低下头,哄她:“怎样才能消气。”
阮棠心道,她但凡少喜欢闻景琛一点,她都能硬气起来,不像现在连句狠话都说不出口,真是想想就更生气,“消不了!”
“我要回学校,你不是要走吗?我们各走各的。”
闻景琛抱住她不肯放,“推迟到明天,留下来陪我。”
“不陪。”他想得美。
闻景琛见她坚持,指节勾下眼镜,低头望着她无可奈何道:“好,吻一下,我就走。”
气归气,吻一下好像是可以的。
阮棠点点头,她没想到,男人这次会睁着眸。
他墨色的深瞳,在吻她时深情地凝视她,表面覆了层隐忍的暗涌,他在她的唇珠上来回轻碾,不莽撞地进去,急迫却不紧不慢的挑动她的情/欲,躯体适时的迎合,碰撞的到处都是暗礁。
她变成溺水的鱼,能呼吸,无法喘气。
他们大概有三个月没有做更亲密的事,阮棠体会到了身不由己,她被亲的迷迷乎乎,然后就糊里糊涂地被闻景琛带进了附近的一套平层别墅。
门禁盲刷密码,进门连灯都没开,闻景琛抱起她摸索到了最里面的卧房。
阮棠整个人攀在他身上,使不出推挡的力气,颤音道:“房子你,你买的?”
男人的唇贴在她的细肩,压下印痕,同时单手解开她的上衣盘扣,哑声解释:“上次就买了,你没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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