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谢宝树此番来的目的。
上次三哥当众求亲,虽然男子汉行事坦荡果断,奈何惊扰了恒娘子。
后来听闻恒娘子被人责难,三哥又是下赌金又是暗地里查访侯府之事,为的就是保护恒娘子。
他特意请缨前来,为的就是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白歌阑见谢宝树一脸紧张,也跟着在旁帮腔:“说起来上次那赌注也是他下的呢。啧啧啧,一挥手就拿出了六千两银子,为的就是怕你无人撑腰丢了面子。真是千金博一笑。”
曼娘顿住。
没想到赌注也是他下的吗?
她自然不是个没心没肺的,牧倾酒先是在她被太后召见时于宫里安插诸人帮她解围、又是主动帮她查访侯府内幕。
当即觉得喉头有些紧,轻轻咳嗽一声:“我收下便是。”
永嘉侯府颜面扫地宿敌游征也会顾此失彼,对牧倾酒也是好事一桩,罢了,就当与他联手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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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侯侯府内,侯夫人石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她早就挪用了府里用度银子拿去赌坊,本以为十拿九稳,谁知居然赌输了,如今可哪里补得上亏空?
先前丈夫察觉府里上下衣衫未换,又有继子当众明说府里工钱克扣,让她下不来台。
如今可要怎么才能弥补亏空?
她出身低微能嫁入侯门做续弦本就是高攀,因而嫁妆微薄,又哪里掏得出银子来弥补?
最终才狠心将自己的嫁妆银子归拢了一些,又将自己嫁入侯府后克扣盘剥来的银子盘点了一番,将头面首饰拿出几件去当了,这才堪堪点出来三百两银子。
没法子,只好先将继子院里和老爷跟前仆人们的工钱和衣衫全发了。
至于其余的便只好先拖着。
还有二百两银子她要去哪里找?
侯夫人思来想去,终于下定了决心:“石婆子,往吉祥赌坊去。”她攥紧了手中的侯府私章。
待到吉祥赌坊里后,石婆子便趾高气扬提出了要求:“上回欠我的五百两赌银速速归还。”
赌坊老板愣了一愣,半天才想起来所为何事,他嗤笑一声不予理会。
石婆子从袖子里慢条斯理掏出一枚印信:“你可识得此物?”
老板仔细打量了印章半天,才温吞吞道:“不知。”
“哼,你可知此物是永嘉侯府印信?得罪了我永嘉侯府,你又算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老板不屑摇摇头:“临安城里勋贵子弟众多,遇上赌输了偷拿家里印章出来抵债的也不是没有,您还是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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