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她指尖划到落款的最后一个字旁时,动作骤顿,停了几秒,她用指腹抹过左下角的一块若隐若现的鹅黄色痕迹,抬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是一股不浓不淡的花香。
是一种陌生的香味,宋枝落从未闻过。
“冯夫人,敢问府上有种植名贵花卉吗?”宋枝落突然抬头问道。
冯夫人想都没想就否认,“我们府上从不种花,因为惜儿花粉过敏。”
“这样啊,”宋枝落低喃一句。
“陆先生,您在说什么?”
宋枝落从自己的思绪中跳出,向冯夫人解释:“我在信上发现一小块花粉,若不是您留下的,那只有可能是写这封信的人留下的。”
“陆先生您不去找凶手,一直纠结写信之人是为何?”冯夫人好奇极了。
宋枝落:“……”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真带不动。
压下欲翻的白眼,宋枝落耐着性子说道:“冯夫人,您没有想过这个人既然知道这个真相,为什么当初不说,要等到现在说吗?”
“没想过。”
宋枝落一噎,硬着头皮继续道:“他既然知道冯小姐是被毒死他的,那他很有可能就知道凶手是谁。”
冯夫人眼前一亮,“陆先生所言极是。”
该验的都验了,该问的也问了,宋枝落揉着脖子走出冯府,见县太爷仍是一脸愁容,打趣道:“您再皱着眉,就要连一块儿了。”
县太爷叹声道:“这案子棘手啊。”
宋枝落笑道:“您要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县太爷因公务未完先回了衙门,宋枝落慢下步子走到景离身边。
“王爷,不发表一下看戏感受?”
景离睨了宋枝落一眼,“你不觉得那块蓝玉玉佩很眼熟吗?”
宋枝落脸上的笑容僵住,转到景离面前,“王爷也觉得熟悉?”
看来并不是她多想了。
景离狭长的桃花眼微眯,“本王记得,你去过沈祉礼的寿宴。”
“嗯。”
“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那日沈祉礼身上佩戴的,就是那块蓝玉玉佩。”
宋枝落心底一惊,垂下眸仔细回想那天的场景,脑子里画面一帧帧闪过,直到定格在沈桓羽扶着沈祉礼出现的时候。
鹤发童颜的沈祉礼拄着龙头拐杖一步一步走上戏台,腰际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块蓝玉玉佩,随着脚步起落在晃动。
“所以是沈家在搞鬼?”
景离赞许地摸了摸宋枝落的头,“倒也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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