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共同迈入宴会的繁华喧嚣,不顾旁人寒暄逢迎。
毒瘤已经提前到场,遥遥望了他们两人一眼,随即转过头去。
军刺脚步立即迟疑。
女巫作为一名敏感的成功女性,一直对自己的直觉引以为傲,瞬息之间就意识到军刺的不对劲。
“我跟他说,我要把阿凡达的尸体交给你。”
……很好。军刺想,滴水不漏。
但请问阿凡达的尸体在哪儿?扔进下水道了吗?不是听说被你打成了筛子?
“不过这只是场面话。具体还要详谈。”女巫说完,继续往前带路。
军刺跟着她转进角落,眼看着女巫按下电梯按钮,两人径直上了会场顶楼。
电梯门缓缓拉开。
两人一前一后踏出电梯,女巫在前引路。
“按照毒瘤给我的说法,是阿凡达主动诱惑他,而他一时情难自禁。你相信吗?”女巫边走边说。
军刺短暂迟疑后,坚定点头,“相信。”
“那我可真是去你妈的。”女巫紧跟着骂,仿佛已经预料到这一答案。
“……”
难道自己回答太快了?军刺踯躅。
洗手间门前,两人停住脚步。
下一刻,洁白的木门咔哒一声被推开——
俊秀的服务生闪身而出,站在一边垂首敛眉,一言不发。
女巫瞄了一眼,吩咐,“看门,谁也不让进。”
“是。”服务生轻声回答。
女巫走了进去,军刺紧随其后,他好奇地朝这位面容姣好的侍者投去一瞥,心道男人也他妈能这么好看。然后反锁了门。
刘长生一身冷汗终于瀑布一般倾泻。
“你只是个青涩的骗子。”女巫将军刺抵在最后一个隔间的门上。
军刺看不清这个女人的路数,想退又无路可退,只好按捺满心的不适,任由她揩自己的油。
“我们做个交易。”女巫继续,越过他伸手拉门,拉了拉,拉了又拉,拉了还拉,拉不开。
军刺转过身,盯着女巫指若削葱根的小爪子。
“服务不合格。”女巫淡定收手,作出评价,然后转身拉开了倒数第二间隔间的门。
军刺识相地跟进。
“你究竟想说什么?”他问。
女巫露出高深莫测余味悠长的笑容,“你猜……”
以上纯属想象。
真实情况如下。
“你要知道,你是A国人,而这里是麦格西寇。在A国呼风唤雨,不代表这里的人可以纵容你。”女巫开门不见山。
军刺本人很不待见这种下马威,“直说。”
“谈谈合作吧。在你不会别有居心的前提下。”女巫也很爽快,终于讲明她的目的。
“你我联手让毒瘤滚蛋。我能够确保你的安全,并且尽快促成与金三角的合作,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可是毒瘤也能做这些。”军刺回答,“尽管他不听话。但你又为什么要搞他?他是你丈夫。”
女巫撇嘴冷笑不已。
她拍着军刺的脸颊,嘲讽他的天真,“金钱面前没有丈夫。”
“亲爱的,你还不清楚锡那罗亚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
的确不清楚。军刺在心底回答,但也无所谓清不清楚。天下有钱的地方都是一个德行。
“你还没有解释清楚。”
“……那好,”女巫又一次解释,“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毒瘤和我,毒瘤和我父亲,这是两码事,我和我父亲,这又是一码事。能理解吗?”
“一旦成功,”女巫看军刺装哑巴,只好抛出鱼饵,“我会将你引荐给我的父亲,他一定会喜欢你。”
军刺忽然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你是说……”
“你懂我什么意思!”
女巫猛地凑上前,吐息在他脖颈之间。
军刺瞬间后退,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姿态极其不雅。
女巫咯咯地笑起来,俯下身去,“你好好考虑。反正我把该说的都说了,一旦消息走漏,或者你拒绝我……你不会活着离开锡那罗亚。”
离开洗手间,刘长生还守在门口。女巫径直踏进电梯。
电梯内,又一名低眉垂首的侍者静立等待。女巫一踏进电梯,他就手疾眼快按下了赴宴楼层的按键。
“转告总代理,他很可能会同意,我需要下一步。”女巫仿佛对着空气说话。
“是。”侍者轻声回答。
“并且……”女巫咬着牙,电梯内逼仄的空间顿时无比压抑,“让她尽快救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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