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原,你还是躺下睡一会儿吧。”酒店里,池绥伸手去捞坐在床边的原斯白,几乎是诱哄一般地说,“外边天都大亮了,你别担心。”
原斯白躲开他的拉扯,只牵住他的手,说:“怎么能不担心啊。小执那孩子易感期啊,虽然我知道他肯定有分寸,可……”
“既然这么担心,你昨天为什么同意把小祖宗借出去?”池绥笑着坐起来,安抚地拥住原斯白。
“就是因为怕带有主观性的偏见,我都没问过安安他和小执之间发生过什么。他们两个互相喜欢,我又不是不开明的家长,小朋友们开心、能够好好的就好啦,”原斯白眉头轻蹙,脸上带着抹担忧,说,“高三那年看着安安哭,我真的难受的不得了,可昨天小执哭成那样……如果颜悦知道了,他得多难过啊。肯定跟我一样。”
不觉间,他的音色便低了下来,几乎要让人听不见。
池绥紧了紧搂他的力度。
“安安他们两个都不是小孩子了,现在再做什么我更不会说什么的,”原斯白侧首看池绥,表情更愁了,“我就是昨天听离秋说小执易感期……怕他会伤到安安。”
说到这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原斯白突然特别烦躁地一推池绥,凶巴巴地道:“你们Ala易感期的时候都不是人!”
池绥:“……”
莫名其妙就被连坐着教训了一顿,池绥微愣过后,连忙哭笑不得地点头应下:“是是是,不是人不是人,别生气。”
“你放心吧,他要是敢伤了小祖宗,我去弄死他。”
原斯白拍他:“别瞎说。”
“既然你都同意他们在一起了,那这不是迟早的事么,别太担心了,睡一会儿?听话。”池绥手上使力,打算强势地把人拽躺下。
再担心又能怎么样,人已经借出去了,原斯白只好宽心地安慰自己,陆执肯定是个好孩子。
“小爸——大池!”突然,正专心安慰自己呢,门外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池绥表情微微麻木:“好像有讨债的在叫我。”
“是安安!”原斯白眼睛亮起,站起来就冲向酒店客厅,再跑去玄关开门。
门刚一打开,池矜献便裹着早上的凉爽冲进去抱住原斯白,笑容明亮:“小爸!”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啦?也没打电话提前跟我说。”原斯白抬手碰他脑袋,方才的担忧愁容早已消失无踪。
“我想你啊,”池矜献走进来说,“陆哥睡着了,我就赶紧过来找你们。”
“小叔和景哥是不是昨天吃完饭就回学校了?”
“对。”原斯白关上门,回身说,“本来以为今天要很晚才能见到你。”
“兔崽子,你小爸可是一晚上没睡着,你倒是开心了。”池绥从酒店卧室里出来,先这样说了一句。
“嗯?”池矜献道,“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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