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才想法子让顾夭夭她们慢慢的去查,至少做好准备,这般贸然前去,怕是顾夭夭的人马也得折在那。
“重兵把守?”顾夭夭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
怪不得都说什么天高皇帝远,这一个小小的平城,竟然出了,买卖官吏,偷造私盐,圈养私兵的大事,这桩桩件件都是掉脑袋的。
这哪里是平城衙门,这简直就是,平城的土皇帝。
顾夭夭慢慢的起身,示意二姑娘不必多礼,可以趴下来。
而后,从外屋拿了笔墨纸砚,将笔沾了墨汁,递给二姑娘,“将你知晓的画下来。”
西山那个地方,顾夭夭到底不是本地人,有什么注意的,或者走哪条路好,还是有人指点的好。
二姑娘显然对那个地方是清楚的,想也不想便下笔了。
只是,画了一条小路,一直到平城脚下,可再往前她便不知晓了。毕竟,她再往前便是没有瞧见过的。
如今正是冬日,顾夭夭她们来的也算是是时候,不若,要是夏日里过来,不仅要防着那些人,还要防着山上的鸟兽爬虫。
顾夭夭得了自己想要的,便将东西收了起来。
让二姑娘先歇着,她准备出去一趟。
“夫人!”只是刚起来,二姑娘却突然开口将她唤住。
顾夭夭微微的垂头,看着二姑娘的眼里,带着祈求,“夫人,我父亲只是一时糊涂,受人蒙蔽,那些个银钱从未落在他的库房,求夫人,将来能为他在叶大人跟前,求个情,只求,可留下一命。”
什么官宦银钱,她却不在乎。
能为自己母亲讨回公道,杀了那继室夫人,这一切就圆满了。
哪怕日后,就只能吃糠咽菜,她都不在乎。
听了二姑娘的话,顾夭夭却忍不住轻笑一声,“倒是个长情的。”
丢下这话,便抬脚继续往前走。
“夫人!”得不到顾夭夭的许诺,二姑娘有些焦急的唤了一声。
顾夭夭慢慢回头,“放不放你父亲,端就看他的态度,你是她的女儿,可我不是。”
没有义务,更没有心情,去等着他,幡然悔悟。
于顾夭夭而言,作为朝廷命官,即便是受人蒙蔽,又或者是有其他的苦衷,错了便就错了。
若是因为他情有可原便放了,那天下,何至于讲律法,直接讲情面不好?
看二姑娘面上挂着浓浓的失落,顾夭夭的心思一动,忍不住问了句,“那你还,告不告了?”
二姑娘愣了片刻,随即郑重的点头,“我,绝不戏耍夫人,这状,告定了。”
虽说顾夭夭的话,并不怎么好听,可却也是实话。
二姑娘也分得清好赖人,若顾夭夭存心利用,完全可以说些个好听的话,事成之后,她还能吃了人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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