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江湖行走经验让他自以为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任何的举动也都在情理之中没有露出马脚。
前段时间他去奴隶场看明安的时候,明安对他说他的恩已经报完了,往后无需再为他办事。言笑听着顿时觉得心头松了一大块,本是高高兴兴地回来打算和纪伯宰下棋的,没想到……
看着身边这人,言笑长吸一口气:“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事想让我去办?”
纪伯宰吹着冷风,眯着眼道:“是。”
没办法,言笑闷头想,还债尚未成功,还得继续努力。
“你说吧。”他硬着头皮道,“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别的我都答应你。”
纪伯宰认真地看着他,伸出一根手指。
言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生怕他要一座宅子,却见他翻转手腕将指尖对着自己,然后严肃地道:“你把我洗干净。”
“……”
紧绷的情绪荡然无存,言笑双手往后一撑,无奈地笑道:“你还是让我去杀人放火吧。”
就算是知己好友他也得说,有的东西洗不干净就是洗不干净,他也没办法。
纪伯宰扁扁嘴,闭上眼往后靠。
言笑连忙扶住他:“陛下,这后头可不是软榻,要掉下去的。”
这人没了动静,想是醉了,径直睡了过去。
言笑无奈,将他扶下房顶,交给不休,又去开了两帖药,让荀嬷嬷去熬。
病中的纪伯宰真是面若羊脂,眼含霜雾,薄唇脆弱,腰身如柳。言笑觉得,明意要是多看两眼,说不定就会心软,毕竟她太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了,而纪伯宰又真是容色动城。
可惜,明意现在有别人了。
那周子鸿侍寝之后立马被升为了贵人,气得司徒岭嘴撅得都能挂油壶了,一大早就可怜巴巴地望着明意,望得她直心虚:“这是鸽子汤熬的粥,你还在长身体,多吃点。”
司徒岭摇头:“姐姐今晚住我这儿么?我也要升官。”
明意哭笑不得:“这后院的位份又不是官,再说了,你在前朝的职务可比子鸿高得多。”
“你还叫他子鸿!”司徒岭更气了,“怎也不唤我一声徒岭?”
“大人。”符越忍无可忍地提醒他,“您的司徒那是复姓。”
徒岭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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