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眼镜片还是明晃晃的黄色。
花青虽说不大能分清如何表达喜爱,但本性还是条好蛇。
景问筠没理会她的调侃,沿着认定的方向,走过一条狭窄小径。
路的尽头,前方忽现几点光亮,再近些看,是不远处一座破庙燃着烛火微茫,俨然是有人的样子。
与此同时,景问筠手中法镜表面的匙柄光影开始剧烈颤动,说明花青也在那儿。
箬竹寻蛇心切,加快脚步。
破庙寺门虚掩着,箬竹没有上来就推门,而是习惯使然地猫着腰往里头看了眼。她顿时便瞧见庙内站着一名高头大马的男子,而男子腰间,缠绕着一条翠绿的长蛇,正嘶嘶吐出信子。
箬竹眉头轻拧,花青这是在干嘛?
化回原身也就算了,还纠缠着个男人,像是一副思`春了的样子?
景问筠就站在她身侧,同样看见了这幕,语无波澜地重复起她方才说过的话:“我戴着有色眼镜看蛇。”
“……”她似乎隐隐听见了打脸的清脆声音。
箬竹慢条斯理地整了下衣裙,掩饰窘迫,又清了清嗓子。景问筠便知道她要开始胡扯了,索性收了三清镜,摆开架势听她能编出个什么花儿来。
“道长且听我一言。”箬竹一本正经地说,“看问题呢不能只停留在表面,而应该透过现象探究更深层次的缘由。里头那男子,单看面相就不是个什么好家伙,倘若花青是因为年少无知,被他骗了或是被他强迫了,那便不能说花青心思不正。”
随着她话音落,花青喉间溢出了一声销魂的低吟。
景问筠似笑非笑看她,再度重复:“被迫。”
箬竹:“……”
她总共说了两句话,全被当场打脸,瞬间觉得自己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脸颊微微烧起红意。可偏偏景问筠修的是无情道,根本没看懂她的脸红,甚至问道:“你现在还决定要救人?”
箬竹眸光流眄:“当然救!”
无论出于什么缘由,她都要保证姻缘簿的既定走向,所以花青绝对不能和除了景问筠以外的任何男人,发生亲昵关系,哪怕只是用蛇尾缠腰也不行!
她曲起食指,准备敲门而入。
身边景问筠突然拔出身后长剑,在半空划下一道凛冽剑气。不等箬竹指骨叩上门扉,庙门顿时从中断开个大骷髅,无土木支撑,轰然倒塌。
箬竹骤地被吓了一跳,双肩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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