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受不得气的性子,越是不让她做什么,越是能激起她的怒意,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害她的许蕴灵,谢端宜可不是要疯。
谢端宜和许蕴灵两败俱伤,她只要坐等渔翁之利就行。
许蕴灵抢了她原本的一切,没那么容易!
许蕴纯站在谢端宜的身后,声音幽幽:“端宜,我知道你心里恨,本来在朱雀大街上撒疯的人不该是你,你是让人害了啊。”
“可现在她在寺庙,佛门重地,不好与人纷争。”许蕴纯微笑,“你什么苦,忍忍吧。”
许蕴纯的话犹如一颗颗毒药,将谢端宜的内心撕扯的血肉淋漓,她好像又回到了中秋醉酒的那晚,周边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在尽情地嘲笑她……
“凭!什!么!”谢端宜几乎是牙齿里挤出的三个字。
她怒火中烧,一股毁天灭地的恨意充斥她的胸腔,谢端宜握着手里灼烫的香烛,歇斯底里地朝许蕴灵的后背扎过去。
“贱人!”
脑后风声呼过,许蕴灵下意识地回头,却见谢端宜面色扭曲地将手里的一把香烛往她身上扎。
香烛冒着红星的火光依稀可见,许蕴灵的瞳孔无声地放大,意识空白间,许蕴灵的身体反应快于思考,竟抬手握住了谢端宜的手腕。
僵持动作间,香烛的灰烬落在了许蕴灵的肩膀上,灼烫的痛意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她情不自禁地嘶了声,沉了脸色,眼神冰冷地注视着谢端宜,厉声喝道:“谢端宜你疯了?!”
“我是疯了!”谢端宜面色狰狞,“中秋那天,我被你灌下烈马酒,我就已经疯了!”
许蕴灵死死扣住谢端宜的手,觉得她简直无可救药,当初想害自己的人是她,如今却好像变得自己将她害了似的。
许蕴灵本就不是能受气的性子,当下冷笑道:“看来是真的疯得不轻,相比大夫也治不好你,不如我这就帮你喊人,让大家看看你疯魔的样子。”
“你敢!”谢端宜目眦欲裂。
眼看谢端宜的力道越来越大,许蕴灵心下一狠,一脚踹在她的小腿上。
“啊!”谢端宜痛得大叫了一声,身形顿时不稳,踉跄着就要往地上倒。
许蕴灵眼疾手快,用力甩手,将人甩在了地上。
“啊!”谢端宜又是一声惨叫。
许蕴灵站定,微喘着低头看去,只见谢端宜手里的香烛折断了几根,冒着星火的猩子散落了一地,几个就落在她的手边。
而她的手腕,好巧不巧,压到了火星子。
一旁的许蕴纯看了半天,终于跑了过来,她看到谢端宜的手,震惊地捂住了嘴,惊呼道:“端宜,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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