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拇指被禁锢,很多动作做不了,潘铭铭费劲地贴靠上去,吸取秦凯身上的气味,感受这个人的体温。
“怕吗?”秦凯问他,弹了弹烟灰。
潘铭铭摇摇头,更深入地往他那边挤:“我就要这样,能跟你同生共死是我的造化,有你我就不怕,”他突然懊恼地皱眉开骂:“妈了个X的!……就是动不了,好想抱你啊!”
看着这人在自己这边拱来拱去,弄得都要站不稳了,秦凯只觉得潘铭铭无比可爱,心底一阵暖意荡漾,他笑着打趣道:“这几个挖坑的正看着呢,大庭广众,不要面子啊。”
“我抱我老公,他们管得着吗,证马上就扯了……”说着,眼眶乍红,潘铭铭努力地想对秦凯笑一个,却闪出眼里的泪花。
秦凯也想抱他,恨不得把潘铭铭塞入自己身体里,用世界上最温暖最亲密的话说给他听,让他安心……他再顾不上什么,亲在潘铭铭脸上时轻声在他耳边说:“这关咱们必须得闯,你注意我信号,别想那么多……”
“干什么呢?!”一声吼叫分开了两个人,牙哥一脸铁青。
即刻灭掉烟,秦凯看了眼潘铭铭,眼中传递力量,随后向已经挖出深度的土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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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哥没上手,两个人挖两个坑时间不会很短,秦凯和潘铭铭背对背坐在坑边,双手被弄到身后束住拇指,牙哥瞟了一眼旁边盘绕的粗绳,咧开嘴,对秦凯阴阴一笑,问,有必要吗?
意思是要不要捆上他俩。
秦凯平静地摇摇头,说他俩从上车就认命了,不会怎样。
确实,两个人乖得太意外了,如果说刚开始牙哥还有些警惕防范,此时已是临门一脚,那种一不小心踩上黄金屎,坐着都被金元宝砸得满头包的幸福感觉弥漫心底,这趟活比自己想得轻松太多,抑制不住地心生雀跃,他掏出自己的枪,又要来竹竿男缴下秦凯的那把,牙哥得意地在手里颠了颠,走到秦凯面前,蹲下。
“兄弟,看得出你是条汉子,换个人早他妈哭天喊地没个消停,指不定什么尿性呢,”牙哥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我这人吧,最大毛病就是惜才,要不是咱这会儿碰上,说不定我早拉你喝酒吃肉拜把子,那样咱可就是一家人了。”
秦凯没说话,笑了笑。
“这样,我痛快点,让你选死法,我这东西多,绳子,枪,刀子,连药我都有……”目光越过秦凯,对着身后的潘铭铭咂嘴,无限惋惜:“你这小弟兄白白净净,也是正当年,你要不忍心,就让他吞药吧,咱俩送他一程。”
“我要不呢……”目光从这人手里两把枪上移到他这张脸,秦凯狞笑。
砂砾打磨出的沉厚嗓音,配上耍狠的语气,徒然的反转让面前的人一时陷入迷茫,表情顿时僵化,不给他任何恍悟的机会,秦凯的头猛地向牙哥脑门撞去,发招一刻背后的手狠狠捏了下潘铭铭,潘铭铭蹭地一下跳起身,铆足力气,像一颗出膛的子弹直向北江栏杆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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