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祖母戳着姜凌的额头,还不敢大声训她,“像话吗?荒郊野外,跟个男子,还、还换衣服?!”
关夫人都要气上头了,这要出点什么事,这不仅是她外孙,这还是皇家的女儿,是要掉脑袋的。
“这不是没什么事吗?哎呀,外祖母——”姜凌晃着外祖母的胳膊,拉着长声,她都没敢说腿上有伤,知道了不一定该怎么念她。
“我问你,认真的?”
关夫人是正午见姜凌迟迟不回来,又不见芸琴,才派人出去打听,结果好不容易找见了芸琴就说了计长淮的事,但姜凌竟然还跑出去追。
难不成真的上心了?
姜凌笑眼弯弯,“看来孙儿表现得还不够认真。”
确实,应该算个生辰八字,还得请媒婆下聘。
“啧,少贫。”外祖母拍走她讨好的手,叹了口气,“你认真有什么用?不知道计家要跟你定亲?”
倒是同姓,只是相差悬殊,根本不可比拟。
“那、那我就想要他做驸马呢?”姜凌一提到计家就蔫了,但又不服地说。
她确实没想过以后,但让计长淮做驸马总比那计国公世子的强。
起码她喜欢。
“做驸马?”外祖母像是听到什么骇人的事情一般,“你倒是说说他拿什么做?功名爵位、战功官职,样样没有,你说要是一方富商都好说了。帐房先生,还、为了生计还要给人做线人?”
“你别说到京城国公府怎么对他,你就说宿州城的事他都解决不了,以后还要事事你替他出头不成?”
听着就不靠谱,一国公主,不说嫁名门望族,就算是个状元也稍显单薄。
“功名、功名今年考一个不就成了!”姜凌被外祖母劈头盖脸一顿说得一阵气急。
“那你倒是让他考?马上秋闱可递了户贴?”外祖母睇她一眼,“哦,案子没结没办法在宿州递户贴。”
做线人的情况复杂,这时露面免不了要引出什么乱子,跟别说商会残余势力虎视眈眈,万一打击报复上门就更惨了。
姜凌垂了头,靠在外祖母肩膀上,半晌不出声。
“真就那么喜欢?”外祖母拗不过她,拍拍她的手背。
都追出城那么远了,还能淌河,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姜凌像个小猫一样,蹭在外祖母肩膀,闷闷的说:“嗯。”
“昭儿当年也是像你这样,不管是谁、什么身份,不管不顾追去老远。倒是后来做了皇后,但你看那宫里的日子好过吗?”
她是怕了姜凌像独女一样追出去一去不复返,若是有第二次,绝对打断两人的腿不让她追上去。
姜凌不出声了,听说当年父皇也是流落在外,被母后所救,母后本是追上去决别的,结果再也没回宿州,在宫里做了皇后。
她也知道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商户的女儿在宫中更是难立足,但这都是自己选的。
她想了想,缓缓地答:“所以孙儿想过点简单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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