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觉得宿州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简单自在,无拘无束,她对夫君也没什么要求。
反正她又不差钱花。
“简不简单,不是你说了算。孩子,你顶了个皇家公主的名头,生来就是要受到些许束缚。”
“不仅是你,还有你在意的人。”
“就拿今日的事来说,国公府发现你意属他人,你可记得此前他们是如何做的?”
姜凌眨巴着眼睛,没了什么神采,她知道外祖母说得是对的。
国公府百年积淀,朝中影响深重,计国公位至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父皇都要掂量他说的话。
虽说人是好官,确实清廉,但手段狠戾,令人忌惮。
因为她皇兄被立为了太子,计家就非要娶她不可,更别说计国公世子计南安也意属于她。
姜凌的脸色变了变,孙家公子同她说了句话,便第二日前朝被罚跪了一日;周小将军给她送了个珠钗,没两日就被调去边疆戍边了。
计长淮就算是考了状元,也……
“他无权无势,你护得住?”外祖母好言劝道,“就算是退一万步讲,计长淮也只能在你府中做个面首,他能乐意?”
姜凌缩了缩头,这还真没问过,别说是这,就连他留下来做什么都没说过。
她觉得计长淮……司户女儿上门逼婚都没答应,应当是不愿意当人面首的吧……
“就算他乐意,你舍得?”
那确实不舍得。
哪有让人当面首折辱人的。
“计先生确实帮过你,但这事也有碍你名声,他有什么难处关家尽力去帮,但是就不用你出面了。”
姜凌警惕起来,外祖母这是要送计长淮走?
以关家的势力给人谋求的营生是不难的,但可能不会让他留在宿州。
“当断则断,为时尚早,不痛的。”
真的吗?
姜凌不信,当初铁证如山都难受好几天,现在怎么能当断则断。
她撅着嘴,眼睛提溜转了一圈,哀怨地说道:“那您这说来说去,我这不又只剩私奔一条路了吗?”
外祖母瞪着姜凌,怎么又绕回这上面了?!
“凌阳你气死我算了!”
姜凌晃着她的胳膊,笑意盈盈地瞧着人,让人生不起气,她这个外孙长得确实可人,也是够十足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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