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误会而错选了夏油杰的课程。
当时学校临时开了门通识课,名字叫什么制服诱惑之类的,据说授课的老师是特意从外面请来的,而且还是资深的专业人士。你在朋友的怂恿下,兴冲冲地选了这门课,满怀期待地坐在教室里。
然后,你亲眼看到一个穿着袈裟的高大男人走到讲台后,神情平和地给大家讲佛经。
被现实暴击,你整个人都麻了,心如止水。
“……话说这是欺诈吧?我觉得就是欺诈,绝对是欺诈!”
目光轻薄地扫视着男人宽松的衣服,朋友用书遮住下半脸,小声对你说道:“其实他的脸还可以。”
“但他是和尚。”你冷酷无情地提醒道,“说不定连头发都是假发,才弄出那种奇怪的发型。”
朋友被你噎了一下,“不是吧,看起来还挺像真的。”
意见相反的你们本来就不想听课,开始围绕着新老师究竟戴没戴假发这一议题展开激烈辩论,从他头发的质地到发际线的自然程度,详细地讨论着可疑的地方。
“这位同学——”
略显纤长的手指按住你的课桌上方,夏油杰面带着些许冷淡的微笑,“请认真听课。如果有什么其它的疑问,下课后可以来找我咨询。”
被老师盯上的你和朋友只能闭麦。
这种无聊的课程内容令你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过漫长的时间,你已经决定要退课了,只剩下某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萦绕在脑海里。
你一定要知道答案。
堂堂正正地尾随着新老师,你在楼梯拐角处堵住他,尤为真诚地向他提问:”老师,请问你的头发是假发吗?”
“……”
夏油杰眼神微妙地看了你一会儿,忽然轻松地翘起唇角,言语却是含糊不定,“啊,说的是呢,是假发么。”
你搞不懂他为什么讲话怪怪的,干脆说出自己的想法,“那我可以拉一下老师的头发吗?”
未置可否,他只挑了下眉。
不拒绝就是同意。你武断地做出判决后,将手指放在他的肩膀上,稍微使力压低他的身高,伸手去捉住他垂落下来的发丝。
黑色的发丝缠绕在指间,柔软顺滑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你握紧手中的头发,冷不丁的向下拽去。
他被拽得有些吃痛,头颅被迫距离极近地靠向你,瞬间紧绷的手臂撑在你的身侧。看来是真的头发,你迅速松开手,动作异常敏捷灵活,悄然退出正蓄势待发的危险区,熟练地装出毫无察觉的模样。
“谢谢老师。”
没留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你便趁机飞一般的溜走了。
但学校的选课制度烂得出奇,你根本没办法退掉这门课。仔细想想倒也没什么重要的,你索性直接翘掉后面的课程,作业也从未交过。
这次他找你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夏油杰将一份工整的报告作业放在办公桌上,“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不,你完全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应该是有人模仿了你的笔迹。你看了看这份报告的标题,和玄之又玄的文章内容。太神奇了,就没有能看得懂的地方。尽管脑海升起无数个问号,你依旧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是我写的。”
“这样啊。”他貌似神情疏离,不着痕迹地将视线投向你的手,“那就讲讲看你的思路。”
连标题的意思都不理解,你立即卡住了。
“怎么了?”
另一道略为轻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五条悟闲步信庭地走入办公室,随手关上门,半揶揄地开口道:“她是不是犯事了?”
“是作业的问题。”夏油杰平静地抬眼,面容看不出喜怒,“我在询问她是否独立完成的,你就进来了。”
假装没听出对方的逐客之意,五条悟拿起桌上的纸张,状似认真地研究起来了。“唔,看起来像是她的笔迹呢……”
“是的。”你立即附和,斩钉截铁地说道,“夏油老师,既然笔迹像我写的,上面也署有我的名字,说明它就是我的。”
五条悟低头掩饰地笑了下。
你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继续向他瞎扯,“我还有很多课程要忙,每天的作业都很繁重的,它是我熬夜写好的,早就忘记了当初写了什么。”
校服裙因为随意翘起的二郎腿,裙摆微微蹭了上去,露出了更为私密的肌肤。
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你长筒袜的上方,五条悟侧身依靠在办公桌上,趁着在夏油杰的视觉盲区,崭新光亮的皮鞋不经意地蹭过你的脚腕,委婉地提示道:“坐直一点。”
你超级不爽地踢了他一脚,“老师管好自己的眼睛就行。”
办公室里的两人都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脸,空气中的温度隐约升高。夏油杰轻咳了下,引走你的注意力,“过几天我有个校外活动,对以后的升学申请也有加分点,请把这张表填了。”
应该不是坏事。你于是欣然同意,接过他递上来的笔,开始填写表格。
五条悟则好奇地俯下身,手臂顺势搭在椅背上,身体不动声色地将你笼罩住,表面上津津有味地看起你写下的信息。
“哈哈哈你的字真的好丑,咦,原来你是侨胞啊,难怪平时连基本的敬语都说不好……”
有他在旁边喋喋不休地讲废话,你烦不胜烦,直接用笔扎向他的手背。
白皙细嫩的皮肤被扎破,流出极少量的血液,黑色的碳素陷入皮层之下。五条悟强行压抑着嘶了一声,依旧没脸没皮地凑在你身边,笑嘻嘻的,接着讲那些无聊的废话。你又在桌下狠狠地踹了他几下,他才渐渐消停。
夏油杰缓慢打量着你们之间的氛围,若有所思地收起填好的表,只淡漠的表示你可以出去了。
刚出办公室,五条悟就跟着你出来了。你冷冰冰地走在前面,路过储物间的门口时,一把拽住他的领口,将他推了进去。
狭窄的空间勉强容纳下两个人,五条悟低下头,轻轻揽住你的身体,张口含住你的耳垂,暧昧地摩挲起来了,“你和虎杖做过了吗?”
“关你屁事。”
一拳砸到他的下腹,又狠又快。你冷笑看着他疼痛不堪地弓起身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管我。”
“真无情。”他忍痛握住你的手,浅浅喘气,“说不定、我比他更能让你爽。”
你从未见过如此盲目自信的人。
单手掐住他的脖颈,拇指抵住下巴,迫使他仰起头,你恶毒地评价道:“老师你都这么老了,不要脸的发骚求我肏,和虎杖还有可比性吗。而且口活还烂,我随便找个人都比你会舔。”
五条悟简直难以置信你说的话。
上次明明是你强迫他给你舔,他也很卖力地取悦你,结果你爽到之后就扔下他了,完全不管他的诉求。他不仅要挣脱你的手铐,还要自己收拾好残局,比低贱的男伎都没尊严。
“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老师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你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用力踹向他的腹部,“光是看到你这张脸,都让我觉得倒胃口。”
他挣扎着想抓住你,“我不是……”
干净利落地甩开他的手,你快步离开,顺手将他关在储物室,“请老师好好自我反省下,少来烦我。”
你当时只是气昏了头,才发泄到五条悟的身上。谁知道他这么下贱,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还想缠着你,真是厚颜无耻。
夏油杰是他的朋友,肯定也是烂人。
你会证明这一点的。
到了校外活动的那天,你和其他同学来到某个类似于宗教场所的地方,开始体验奇怪的仪式。它给人的感觉很像佛教,又有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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