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文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出生和长大的时候,你没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梁砚沉出生的时候,您也不在他的身边。这个孩子,你总该可以陪着他了。”
“你什么意思?”
“我会安排沉佩蓉去西郊的别墅生产。您可以一同过去。正好学学如何当一个父亲。”
说完之后,梁砚文就转身离开了宅子。
司机开着车还停在梁家的大门口等待。
梁砚文拉开车门上车,发现后排竟然多了一个人。
梁砚沉。
这个总是嬉皮笑脸的梁老二,此刻脸上也没什么笑容,正低头捏着手机把玩,听到动静后抬头看向梁砚文,问:“那老东西的事情处理好了?”
梁砚文嗯了一声,坐上去。
“他那么听话,就这么任由你摆布?”
梁砚文的语气淡淡的:“他不得不听。他现在太多的把柄。”
“去喝一杯吧,大哥。”
梁砚文这么多年,从不出入酒吧,但他此刻确实是需要喝一杯来冷静一下。
两个人又一块儿回到了市中心的那处公寓里头。
梁砚沉从酒柜里头取了酒,又取了两个杯子出来,给梁砚文倒了一杯,递过去:“大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真和嫂子离婚啊。”
梁砚文皱眉纠正:“她不是嫂子。”
“是是是,”梁砚沉说,“不过,沉佩蓉也不是普通家庭出身的,真要离婚的话,会不会很麻烦啊?”
“不会。她自己心里头清楚利害。”
何况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沉家巴不得别人不知道。
“那你以后呢?还会结婚吗?”梁砚沉小心地看了眼梁砚文的脸色,“我看你好像挺喜欢温老板的。”
梁砚文转脸看了他一眼,梁砚沉那些小心思顿时就无所遁形了。
“别试探我。”梁砚文停顿片刻,语气忽然变得非常郑重,“她不属于我们任何一个人。”
她是风,是云,是河流。
可以暂时留住,但不能一直拥有。
梁砚沉若有所思,冲着梁砚文举起了酒杯:“大哥,干杯。”
梁砚文眸色淡漠,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兄弟俩难得有这样把酒言欢的时候。
梁砚沉出生的时候,梁砚文已经超过十岁,是经事的年纪了。
他很清楚地记得,那个模样妖娆的酒吧女抱着刚出生几天的梁砚沉出现在梁家的门口,把孩子递过来:“这是梁越的儿子。我养不起了。给你们了。”
梁砚文当时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但处理事情来已经隐隐有了几分冷酷:“你怎么能确定是梁越的孩子?”
那女人一脸无所谓:“你们可以去验,或者什么都好,如果真的不想要,扔了也行。”
梁砚沉就这么跟着梁砚文长大了。
同父异母的兄弟俩,模样性格都大相径庭,但总归改变不了他们留着相同的血这件事。
一瓶酒很快见底。
这时,公寓忽然响起了门铃声。
会来这个公寓的人,没有旁人。
兄弟俩人对望一眼,梁砚文走到门口去开门。
果然,温春宜满眼含笑地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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