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十叁扯了扯胸口的两条链子。
近些天来,申多每每悄悄来看她,总会帮她为擒妖锁卸力,经过不懈坚持,它们已有明显的松动痕迹,即将大功告成。待到两条锁链解开,申多脱身,她可重获自由,不牵连旁人。
右手被常骁扎透后再也不能发力,软绵绵的像一条死鱼。欣十叁讽刺地勾唇,左手握紧了拳头,心道只要无歧村没有大碍,她得道成仙指日可待。
她又一次想起杨追,心里软了起来,竟有些期待重逢,也有些担忧那孩子做了傻事,只能暗暗祈祷他平安。
探入背后石壁上凿开的一道小缝,摸了摸里面的东西,沉下心来。
今天应该可以杀了常骁。
四肢百骸丝丝缕缕的妖力已在缓慢释放,欣十叁不急不躁地汇集,企图掌握更多的力量。
她看不到天色,却在无数虫蚁撕咬经络的痛苦中,判断出了黑夜铺设。
朔日,妖性肆虐。擒妖锁的威力尚且压制着她,顺水推舟大开杀戒是无法实现了,而她身陷囹圄也难以满足淫欲。
下体又胀又湿,欣十叁加紧双腿,她知道常骁定会挑选这个时机来折辱自己,便打算自给自足,泄泄心火,为的是一会儿可以更顺利用刀,手不至于发抖。
正当她解开腰带,手指抚上那个粉嫩肉核之时,一阵讥讽响起:
“怎么?受不住了?”
门口一隅,常骁翘着他恣睢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受不住可以求我,求得好听了,我就满足你。”
欣十叁哂笑。不同于洪峪,那时她受其暗算中了媚药,可毕竟有多年交往的情分在,她愿意放低身段,哀求几声蒙混过关。洪峪未曾伤她,只是占了几下便宜,不过是再不相见罢了。
这个常骁,他算什么?杀无歧村民,悬吊尸体示威,又知晓她的软肋,着实是个祸患。在申多这些天的介绍中,欣十叁发现,常骁狂佞又无治理念头,鬼国一片混乱他也毫不上心,的确是个疯子。
不过凶神本就嗜杀,对凡人众生缺乏悲悯也在情理之中。可是那个臣危对他忠心耿耿又看起来持重,为什么会放任至此呢?
翻江倒海的情欲冲涮着欣十叁的心神,嘴唇干裂,双目赤红,她已无力思考这其中的原委,思前想后还是谋算先把对方引到身旁,于是对常骁道:“请你帮帮我。”
常骁讨厌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对任何事都不为所动。他想起百年前欣十叁向他走来时,浑身是血,狂乱又克制,清醒的双目透着嫣红的光。
和此时一模一样。
他不是什么善类,也没什么大的理想抱负。他不需要信徒,也不需要慈悲,只是个随心所欲的强大神衹罢了。想和什么人行淫就和什么人,想在何地就在何地,眼前的这个假正经的小妖,也必须屈服于自己。
常骁走上前,提起欣十叁脱力的脚踝,她体内的力量被压制,素来的破坏欲统统变为情潮,故周身无力,心思荡漾。
她想了想,若是正面迎上常骁,解除了体内的躁郁,应该有把握一击毙命。于是,她抬起猩红的眸看他,淡淡地说:“求你。”
常骁眯起双眼,这声哀求和本人的姿态不相一致。尽管她已处于极度劣势,双脚连站起来都困难,可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镇定。
粗暴地扯开她的衣服,双手在她胸前毫无顾忌地肆虐起来。他恍惚想起那天树林阴翳,暗声琅琅,她带着汹涌的热浪和内心的霜雪走来,让人想生生折断她,看着她堕落崩溃,让她脆弱的泪水滴在他手上和衣衫上。
“呃嗯……”胸前敏感的皮肉被大力拧拗,欣十叁深红色的双瞳闪过疼痛和欢愉的双重色彩,让常骁有些晃神。
心下一丝异样掠过,他迫不及待地把欣十叁剥了个光,照着锁骨舔舐上去,口中说着侮辱的话:“十叁,你觉得今天和那天像不像?你还是个妖媚贱货,骚的不成样子。”
“着急被人肏的样子,真是浪荡……”
那天也没有月亮,欣十叁才从苦行中被解锢出来。生涩,茫然,脸上尽是对前路的无奈。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无奈,漫长的生命,他只是身从心走,为所欲为。
她无奈什么呢?
贯穿她的密膣,听到她喉间溢出难抑的低吟。常骁喜欢听到她控制不住的声音,好像自己打碎了她的伪装,让她彻底臣服。
常骁自诩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本觉得了不起,可以桎梏她的贞操,却不想被她甩了个干净,捅了他,还差点杀了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