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畔仍在思量开国侯府的事儿,手里取了玉箸,忽又想起来问:上回让你打听的人,究竟怎么样了?
姚嬷嬷哦了声,夫人说的,可是忠武将军金至真的妹子?
云畔点了点头。
要说这位将军的妹子,她在宰相夫人的宴上曾见,虽没有深交,但打眼去,是个『性』情十分耿直的人。照说出身武将世家,哥哥又是正四品上的将军,本来她的人生应顺风顺水才对,只可惜头几年和离了,那回是因着和宰相夫人是手帕交,才出席了韩家的宴。
虽说她自己很是落落大方,但架不住有人背说嘴,云畔那时隔着屏风,听见几位贵『妇』讥嘲她,也不收敛些『性』子,再这么泼辣下去,只怕要泼辣进棺材里去了,那时她就把人记在心里,直到自己出阁,才和姚嬷嬷提起。
对一个人不熟,但有兴趣,光是听口碑,没什么参考意义,须仔细打听她的生平才能知道。
姚嬷嬷说:奴婢有个相熟的姐妹,在金府上差,对主家的事精熟很。那位将军的妹子叫金胜玉,今年正是而立之年,大年前因无子与婆母不合,丈夫又一味地愚孝,最便和离了。和离无处可去,新被接回了将军府,原先那金二娘子也很善交际,可惜碍于自己是和离的身份,到外头总不受人待见,今也不怎么出门了,专心在家侍奉父母膝下。
来这金二娘子也是个有脾的人。云畔想了想又问,那么品『性』呢?
姚嬷嬷说:听那姐妹的话头儿,并不是个尖酸的人,待下人虽有些严厉,但不存心刁难。只是常年在娘家,总不是个办法,据说和将军夫人之间有些嫌隙,这也是难免的,到底嫁出去的女儿又回来了,父母跟前少不挑剔哥嫂,所以引将军夫人不快。
云畔嗯了声,和离回家,一年半载尚且能将就,时候一长牙齿就碰舌头那这些年有人登门提亲么?
姚嬷嬷道:这个年纪尴尬很,朝中有头脸的官员要续弦,二十来岁的都找着,断不去求这门婚。年纪相也诚心结亲的呢,老将军和老夫人又挑剔人家门第出身,总之一来二去一直僵持着,年纪也就越拖越大了。
云畔颔首,心里有了成算,便不多言了,垂下眼慢慢进了吃的。
一顿饭毕,女使撤下了食案,她才掖了嘴,外面惠存就带着静存、淑存两位堂姐妹进来,一颗核桃恨不掰开了『揉』碎了,向她讨教。
云畔没法子,耐着『性』子和她们周旋了半日,直到申时前才送走她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