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节,白姜提前回家,想给老公裴沅一个惊喜。
他本来是有加班的,但抗不过他想念裴沅,想念他温暖又坚实的身体……他们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做爱,这对于结婚才一年多的年轻夫妻,着实有些过于禁欲了。
他买了裴沅最喜欢吃的鲫鱼和茨菇,系上围裙,在开放式厨房里忙忙碌碌,不时看一眼时间,掐着点,算准按照裴沅平时的下班时间,他该快要回来了。
白姜存了点小心思,他的围裙里面只穿了件无袖的白色小吊带,围裙又是窄小的款式,因此能露出双性美人胸前丰挺的雪白深壑,从前面看起来就像是真空穿围裙一样。
后背则是性感的交叉系带,一片诱人的雪背下面是凹进去的纤腰,宽松的超短裤包裹着挺翘的圆臀,随着他忙碌的身影晃来晃去,他知道裴沅从背后看到他这样会欲火焚身。
他戴上耳机,哼着音乐切菜,想着一会儿裴沅开门进来,他就假装没听见他进门的声音,让他在靠近他的过程中欣赏他的背影,然后……从他身后突然袭击他。
男人的大手从后面伸进他的围裙前襟,握住他那一只手都握不满的丰乳,用力抓揉,下面的裤裆里随之挺起粗硬,隔着布料在他的臀瓣中摩擦。
然后他难耐地加剧呼吸,终于一把将他的外裤和内裤一起扯到腿根,不由分说地把他摁在料理台上,后入他,加快频率挺胯律动……
想着接下来刺激的厨房性爱,他双腿间空虚已久的地方不禁开始湿热,难捱地夹腿摩擦。
厨房里的温度随着蒸腾的白汽在上升,他拉了拉胸前的围裙散热。
他不知道的是,对面的一幢别墅三层的窗帘后面,一个人正举着黑洞洞的望远镜,专心致志地观察他,连他侧面暴露的白嫩乳肉上的薄汗都看得一清二楚。
望远镜后面的男人喉结动了动。
“咔嚓”一声,家里的大门终于开了。
白姜没有回头,更加专注地给锅里的软烧鲫鱼下料。
可是下一秒,他听到了两个人进屋的脚步声。
随之响起的是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哇,哥哥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呀……诶这幅印象派的画不错,跟我上次差点拍下来的那幅风格很像诶,果然我们的审美就是很接近。”
裴沅淡淡的声音:“嗯,你穿这双拖鞋。”
白姜整个人都僵了。
他缓缓转身,跟随着裴沅进屋的美女打了个照面。
那美女是眼熟的,大概是某个演员或者模特,穿着一条清凉的吊带裙,露出大长腿,看到白姜就惊讶地瞪大了美眸,然后转向裴沅,软着甜腻的嗓音:“哥哥,原来你还请了做饭的保姆啊。”
裴沅停下脚步,望向白姜,脸上没有那种被妻子捉奸的惊慌,只是那么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裴沅那双漂亮的眼睛,不笑的时候就很高冷,还有种天然的凛冽攻击性,但白姜知道那双眼睛如果笑起来,也会有深情款款的时候。
他的外貌在男人里面是一等一的,不愧是学生时代公认的校草,随便往那儿一站,就可以直接拍平面模特广告,他们结婚的时候,裴沅坚持不肯公开婚讯,说是为了保护白姜不被骚扰,可现在看来……是为了不阻碍外面这样的美女对他趋之若鹜么?
美女兀自踩着白姜的拖鞋,啪叽啪叽地大步向白姜走去,上下扫了一眼白姜性感的围裙装扮,眼里一闪而逝地对他流露出“小保姆还想勾引男主人?”的鄙夷,随即笑靥如花地挤了挤眼睛:“好香的鱼啊,辛苦啦,去休息吧,接下来就交给我啦。”
俨然自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的姿态。
白姜觉得荒诞极了,这是他的家,他的老公,可面前的美女就这样跟着他老公回家,堂而皇之地站在他面前,脖子上还挂着跟他老公相似的项链……是情侣项链吧,他曾经也给裴沅买过配对的情侣项链、戒指,可裴沅从来不戴。
锅里的烧鱼滋滋作响,白姜面对着老公带回家的美女,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炸开,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是一言不发,并不想要当场撕逼,勉强维持表面的平静,快速解下自己的围裙,疾步到玄关处穿鞋。
“白姜!”
隐约听到身后有裴沅叫他的声音,白姜却快速冲出大门没有回头。
没有办法忍受看着他的老公跟别人在一起的样子,再多看一秒,他就要崩溃了。
快步跑过几个路口,穿梭在小区绿化带的树影间,白姜终于稍微平静了些。
这就是裴沅抗拒跟他亲热的原因么?他出轨多久了?刚结婚不久他就开始对他冷淡,不知道像今天这样的美女他泡了多少个……
白姜心绪翻涌地走在石子路上,差点被斜刺里蹿出来的一只大金毛绊住脚。
他身影一晃,被旁边及时跟上来的狗主人一手扶住。
清朗的少年音落在他耳边:“你没事吧?”
白姜一抬头,面前的少年长得可真……俊啊。
就像裴沅一样,是那种单纯靠脸就可以吃饭的颜值,但是跟裴沅的高冷相反,少年微笑的模样很是温暖,就像他养的金毛,阳光干净,纯真无害。
更难得的是,虽然他的五官充满稚气未脱的少年感,身材却很是高大健硕,戴着青春洋溢的棒球帽,白色运动衣挂在他目测187左右的身量上,好像运动员,头发看起来做过烫染定型
裴沅嗤笑一声:“那你怎么就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呢?呵,我一看那家伙的眼神就知道他想睡你好吗?眼珠子都掉到你的乳沟里了,你怎么能穿得这么露出来给别的男人看?”
“我……我家在……”
白姜一怔,陌生男性的运动衣温暖地包围住他,让他顿时有些感激,迟疑地拉住他的衣襟边缘看向他:“这……不用了吧,你穿什么,而且,我要怎么还你呢。”
这个别墅小区住的演艺圈人士不少,遇到这样的人也不稀奇,白姜对他淡淡一笑:“没事,谢谢。”
白姜迟疑了,他对这种事情并不糊涂,他一个有夫之妇,不该接受这种陌生男性的好意,要是往常他一定会果断拒绝,可是今天……
白姜知道再这么争执下去会惹裴沅不高兴,到最后不痛快的还是他自己,谁让他爱他比较多呢。
“误会?”
“你乱脑补什么?”
“不是,我只是看这位先生穿得少所以——”
白姜头也不回地紧了紧衣服:“你就这么出来找我,你家里那位美人怎么办?”
脸色愠怒的裴沅突然出现,横在白姜和少年之间。
少年没有说话,在裴沅刀锋般冷锐压迫的气场中,他倒是不显窘迫,只是无辜地眨了眨他那双小鹿斑比似的桃花眼。
白姜看了眼自己前胸,这才意识到,刚才出来的急,脱了围裙,身上就那么一套吊带,胸前露出一片深沟,更尴尬的是肩带还在刚刚身体一晃的时候滑落了,更显出他圆润的香肩丰乳,十分色情。
裴沅似乎没明白白姜的意思是他穿成这样初衷是为了诱惑他,他还当白姜是在说他被气得跑出家门这件事,于是眸色更加暗沉:“白姜,你怎么这样小气。”
是两个高大的白皮肤外国男人,脸上带着轻浮的笑,打量着他的身体曲线,一边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大声说什么。
少年微怔之后,对戴着墨镜的裴沅露出友善的笑容:“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裴沅把从家里带出来的外衣披在他身上,跟在他身后,冷着一张脸:“白姜,你在生什么气?”
“上次我去给你送饭,在你办公室跟你黏黏腻腻的那个女学生是我脑补的?他都快要坐到你的大腿上了,你说你是清白的我相信你了,可你在外面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烂桃花?你经常在微博小号发一些屌毛都露出来了的所谓“艺术自拍”惹得一群粉丝在下面尖叫高潮,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只是差点摔倒被他扶了一下,怎么就被你说得这么不堪?”
裴沅一手紧紧地拉住白姜的胳膊,唇角抿出冷笑,“他是我老婆,不是你这种人可以打主意的对象。”
“是么?中秋节你知道我加班不回家,单独带个美女回家叫我别想歪了?人家一声一声哥哥叫得可甜了。”
裴沅眉头一皱:“你不相信我?所以你就出来跟刚才那个小子搞在一起?大庭广众之下就那样搂搂抱抱?你认识他多久了?”
“没事,不冷……”
“就因为他?他只是来家里挑选我要变卖的收藏品,你别想歪了,我已经让他先回去了。”裴沅的语气不悦,像是觉得白姜真是小题大做了。
白姜看不下去了,手从裴沅手里猛地挣脱出来,退后一步:“你够了,你冲别人发什么脾气?你……”
少年松开手,扫了眼他身上,眼神变得有些微妙:“你……穿这么少不冷么。”
白姜羞赧地抱臂拉上吊带,正要掉头就走,旁边人行道上忽然传来口哨声。
正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靠近,扯下白姜身上的运动衣,狠狠丢到那个少年的头上,微扬下巴,抬高音量厉声质问:“你谁啊?”
“白姜,你偷看我微博?你……能不能尊重点我的隐私,嗯?你就是太敏感了,那就是艺术照,你就非得脑子里都往污的方向去想?”
只有身边的金毛甩着毛绒绒大尾巴冲裴沅“汪”了一声,像是在替主人表示反驳。
“穿得少你就可以动手动脚了?我告诉你,你再敢用你那下流的眼神盯着他,我绝对会告你性骚扰。”
白姜快步往家里走,他一点也不想跟裴沅吵:“我为什么穿成这样不是最应该问你吗?”
他笑着耸耸肩:“没事,我家就在这旁边,你呢,告诉我你家的楼号,我下次来找你拿就好了。”
,戴着风格统一的黑皮金属环手链和ke,明显是个很注重打理自己的外表美少年,精致而不浮夸。
白姜不好在外人面前多说,掉头就走,裴沅接着冷冷警告了少年几句,然后快步追上他。
那少年却似乎听懂了外国人的话,脸色一沉,气势汹汹地用鸟语骂回去,同时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白姜身上,转头关切地对他温和道:“别着凉了,穿我这件回去吧。”
于是他不再接话,快速开门进了玄关,换上拖鞋就嗒嗒嗒地往楼上走,走了几步想起这拖鞋被刚才那个女人穿过,当即甩掉拖鞋,光着脚上了楼
少年里面穿了件无袖的运动背心,光着膀子,更显出他的胳膊上蓬勃的肌肉,健康又漂亮。
“是,我小气,我下次要亲眼看到你跟他在床上翻滚,才有资格生气是么?”
裴沅说着语气已经有些恼了,白姜是怕他发脾气的,平时都顺着他,这些事情积压久了,如果不是遇到今天这个导火索也不会吐露出来。
。
“白姜,站住。”
裴沅摘下墨镜扔在鞋柜上,跟在他后面,在他关上卧室门之前一手撑在门上,彻底沉下了脸色,“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给你一点独处的时间,让我把我的洗漱用具拿出来,今晚我去楼上客房睡。”
白姜看着他冰冷的神色,心底一阵一阵地发寒,是的,就是这样,每次有了争执,裴沅都不会想着怎么好好沟通解决问题,而是一言不合就冷战,上次白姜不小心摔坏了一个他喜欢的模型,他就整整两个星期没跟白姜说话。
白姜沉默地看了他几秒,这张他喜欢的脸,生气的时候依然是该死的那么好看。
他轻叹了一口气,一个家要想维持下去,里面总有一个人得先放下脾气,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是不是。
他看着裴沅,缓和了语气,轻声说:“裴沅,你就说吧,以后你能不能让我放心,有点有夫之夫的自觉,别再把那种性感的自拍往外面发,跟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保持距离?”
裴沅一手撑在门框上,不以为意般勾起唇角:“那我正常的朋友关系总得有吧,我又不是古代的小媳妇。”
“那种天天对你言辞暧昧的人跟你还能算正常关系?你还带人回家,裴沅你真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这不是,为了卖东西才迁就他么。”裴沅偏了偏头,修长的手指在门板上轻轻敲击。
“你卖你那些收藏品做什么,你干什么要花钱,我们银行卡里的钱不够?”
“没什么,只是,我不想花你挣的钱啊。”
裴沅的眼神忽地变得柔和了些,“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个吃软饭的……”
“……”
裴沅看白姜变了脸色,接着徐徐道:“你又不让我出去接戏,我为了你,连自己的前程都放弃了,就好像一只折断翅膀的鸟,羽毛都被拔光,什么都没有了,你把我养在笼子里,我真的……活得太没劲儿了。”
每次裴沅说出了这种话,白姜的心就软了。
对他的亏欠感不是没有,裴沅从小也是学习成绩名列前茅的天之骄子,父亲是公立医院的医生,母亲是大学老师,虽然不是多有钱,但在老家也是个相当体面的家庭了,比拿奖学金供弟弟上学的低保户白姜出身好得多,自尊心当然也很强,当年他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报考艺校,走上演艺这条路,考上了全国顶尖的笙城电影学院,是想成个大气候,不是缩在一个小小的艺校黯淡无光地做老师,现在他连回老家见朋友同学的颜面都没有。
裴沅当初在电影学院意气风发,样貌和气质都是翘楚,某位大导演看到他都赞叹他就是在食堂里吃一根普通的油条,那气质都像个目上无尘的没落贵族,一双寒眸里只要肯流露一丝柔情,都会融化万千观众的心。
后来裴沅落了难,阴差阳错,被白姜搭救,无以为报,就对他以身相许,并且在甜蜜期向他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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