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垂眼看他:“你想我是吗?”
“不是!”谈嘉秧干脆道,“你是我姨姨。”
她便笑道:“叫姨姨也可以吧。你怎么不穿袜子,脚冷不冷?”
“不冷——”
谈礼同呵呵笑,也不看她们这边:“谈嘉秧,你舅舅要变成小姨夫咯。”
徐方亭:“……”
谈嘉秧置若罔闻,张嘴掰了掰上排一颗中切牙:“姨姨,你看,我的牙齿动了。”
他放开手还不断用舌头顶着。
“哎哟,”徐方亭感慨道,“终于要换牙齿了。”
上次住院还顺道看了口腔科,检查6岁多还没开始换牙的原因,结果一切正常,牙就是不长,只能慢慢煎熬。
谈礼同不以为意:“前两天就说松了,让去医院拔掉怎么也不肯。”
谈嘉秧一听医院便紧张、发怒:“我不要去医院!啊——!”
徐方亭洗了手,说:“我来看看,帮你拔掉,一下子就好了,可以不?”
“啊——!不要!”谈嘉秧嬉笑着逃窜,待徐方亭逼近时还尖叫。
“旧牙齿被新牙齿顶出来,”徐方亭试图讲道理,“不拔掉的话,新牙齿就没有地方住了……”
谈嘉秧给她拉住,安静思索片刻,忽然又火山爆发:“啊——!不要!”
“拔掉的话,”她还在努力,“就可以吃冰激凌,行吗?”
谈嘉秧不受忽悠,可怜巴巴地说:“我要吃冰激凌,但是我不想拔掉牙齿。”
“不用管他啦,”谈礼同起身准备去打牌,“等他变成牙擦苏找不到女朋友,自己就知道后悔。”
徐方亭:“……”
谈嘉秧故作哀然:“姨姨,我可不可以吃冰激凌?”
“不行,”徐方亭拉她上楼,“我们去看书吧。”
她跟他在一起主要就是针对性地看一些孤独症行为绘本,帮助矫正不好行为,不然就引导他回忆和复述在校生活。
但谈嘉秧长了心眼,严正拒绝跟牙齿相关的绘本,却时不时要顶一顶快松脱的牙齿,跟要做口香糖广告似的。
午饭时间来临,徐方亭的探望也进入尾声。
饭席上依然不见谈润琮,一问才知是跟迟雨浓呆一块。她身份是妈妈,实际跟上班族一样,按时上下班,身体力行拒绝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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