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往回走,而是向另外的房间走去,嘴中念叨:“真是粗鲁的急色鬼”
足立义生来到外面,发觉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衣服紧紧地贴在背上,但他心中沉甸甸的,并无劫后余生之感,他拉住那名游女:“你不去服侍那些武士了吗?”
“你看不出来吗?”游女说道,“所以说他们都是一群急色鬼啊。京都的大人们哪有他们这样的,既不认真听鹭枫太夫的三味线,也不品她的茶,游廊的规矩一点也不遵守,还以此为荣,真是一群乡巴佬。”
她似乎很讨厌这种类型的客人,还啐了一口。
“要不是鹭枫太夫人好,你就得屈从于那些人了。既然不想待客就打扮得难看一点呀。”游女抱怨了一句,“你快回去吧,也别自责了,之后卖力干活就行了,这些事情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
足立义生抬腿玩回路走去,他听见一扇扇紧闭的移门里传来的声音,回头望了一眼。
那位美丽的太夫,或许正在代替他遭受着什么。
但游女的工作不就是这样吗?这是她们司空见惯的事情。她们不是自己宅邸中的夫人,也不是自己在街头寻芳的女孩儿,游女和那些女孩子是不一样的。她此刻遭受的事情对她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她们是天识女的下属,自然承担了保护自己的责任。即使是主公做错了事情,家臣也要有为主公收拾残局的义务与才干。
若是往日的自己,此刻会走得毫无留恋吧?因为自己是天下人,就理所当然地差遣所有人,把都有人都当作自己的棋子,一切都是为了达成自己的利益。
可是,他现在已经不是将军了。
那个对他爱搭不理,时常冷冰冰,偶尔会对他露出微笑的鹭枫,之后会对他露出怎样的表情呢?天识女呢?那个爱护下属的天识女,估计对他的评价又会降低了吧。
就像稻叶正说的那样,没有人会站在自己这边。
自己还和以前一样的话,还能改变什么吗?
足立义生想起了带自己穿梭在地道中的天识女,除此之外他居然想不起可以依靠的人。
不被人簇拥着的他,不再是将军;但如果是天识女,即使只有她一人,也是当之无愧的霸主。
他咬了咬牙,扭头跑回了鹭枫的房间,大力地把移门拉开。
幸好他刚刚貌似想了很久,但醒过神来也只是过了片刻,鹭枫繁冗的衣服还穿在身上,她诧异地看着跑回来的足立义生。
“你,放开她。”足立义生努力压低声音,尽量贴近女性的声线。
“怎么?想两个人吗?”武士饶有兴趣地回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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