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愣愣的:“什么先扬后抑?”
陈非池撇嘴:“就是先给我发好人卡,然后突然又对我说我在台上太明目张胆了,不想和我在一起了,连地下情都不想要。”
陈非池在台上说自己有想结婚的人时,她的确曾有那个冲动。宋岩尴尬了两秒,挑着字眼试图转移话题:“我怎么就又先扬后抑?”
她把又字咬的很重,没想到却恰恰问到了陈非池的点上。
“就像从前,你先是答应高考完了和我恋爱,后来恋爱了又不肯公开,遮遮掩掩,就像……”陈非池陆陆续续说了一堆后,看了眼宋岩由于试图插话,翕动的唇,提起她最过分的从前:“先是对我说自己想去美国,要我努努力和你一起,后来自己反倒不去了。哼,领着所有人骗我,你可真行。”
宋岩果然闭紧了嘴巴,低下头。
陈非池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就像我们的的第一次,先是床上那么热情,一下床就想逃。就像一周前,先是大半夜要我上你家,躺到床上又告诉我自己来例假了。就像昨天,先是答应了上我那儿,又告诉我只能约会半小时,因为你爸妈出去了没办法溜那只蠢狗,你得赶回去溜它。迟一刻钟它都会生气,整夜嚎。哼,明明不想给我碰,拿只狗……”
宋岩打断陈非池,辩解:“旺旺真的会嚎,我们倒还好,让左领右舍都因为旺旺睡不着觉多缺德啊。”
陈非池双手抱胸,头一扭,“那倒是我阻止你做良好公民了。”
宋岩悻悻然:“你这人可真记仇。”
陈非池瞪她:“我记仇了又能怎样,报复你了吗?”
宋岩小声找茬:“后面那几件事,全是做,你脑袋里只想着做吗?还说约会呢,昨天一进门就开始脱人家的衣服……”
陈非池气鼓鼓说:“谁让你总是不让我转正,我当然要抓紧时间多做,免得以后没机会。你要是嫁给我,我就不会总是想了。”
听到这儿,躲在一边的宋母、陈母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尴尬到看都不敢看对方,便不约而同悄然退出东厅,顺手还为他们关上门。
宋岩听到陈非池的回答,哑口无言。
陈非池也没再说话。
静默中,陈非池放在宋岩腰上的手下落,指尖轻抚玲/珑有致处。她身体紧绷了几秒,复又一如往常放松下来。微微抬眼,见得他喉结滚动,舔了舔唇角。她收回目光,睫毛抖得厉害,收在他胸口前的拳无力地垂到身侧,无意识间,身体软塌塌地靠在了他身上。
他长指勾起她的下巴,唇渐渐靠近。
她配合着抬脸,触到他柔软的唇,胸腔迅速被又酸又甜的滋味填满。
台上陈非池看她时,她有点儿太开心了,所以连退缩都只考虑了半秒,就迅速否决。那么多女人觊觎他,他却眼里只有她。怕自己的得意表现在脸上,只好把头低下来。
而现在,他只想吻她,她也想吻他……
她张嘴,等待他进一步。
他却没有,直接结束了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回去吧。”
她愣住。
他瞅了瞅她,意味深长,“想舌吻啊?”
她果然闹了个大红脸,转身就走,“我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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