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色甚好,皇兄在宴上饮了不少酒,你该去看看他。”萧让道,“而我明日就启程回封地,等到中秋时才能再回皇城,这也是皇兄的意思。”
真正到了午夜时分,人声散去,一行人却手执琉璃宫灯,从紫宸殿出发往皇帝寝宫走去。
萧叙坐在外室木塌上饮酒,听到司律禀报说贵妃驾到。
“请她进来。”萧叙用袖口抹了唇角,将酒杯拍到桌上,这神色着实令司律微微惊骇。
自从萧叙回来,韦如是因为心虚而很少见他,容王离开紫宸殿之后,她犹豫了一个片刻,而后沐浴更衣,盛装打扮出现在了萧叙面前。
可是萧叙看着似乎并不高兴。
“陛下想念贤妃么?臣妾明日就命人接她回宫来可好?往后她若再顶撞臣妾,臣妾也不会罚她了。”韦如是想说些什么叫萧叙高兴,然后她脑子里只出现了时语冰。
萧叙扶着额头撑在塌上的矮几上,“她还好么?”
若换做从前,韦如是必定会生气,可今夜不同,今夜她要做的就是极力讨好这个男人,只要过了今夜,她就高枕无忧了。
“她在皇陵一切都好。性子也比从前温顺了。”
“是么?”萧叙淡淡道,语气听着似信非信,“朕在边疆时,梦见过她一回,梦里她向朕哭诉。”
“哭诉什么?”韦如是神色一凛。
“她说”萧叙眸光流转,似笑非笑,“很冷很害怕,或许朕该亲自去探望她。”
“陛下远在边疆,只想着贤妃,不想臣妾么?”韦如是转移话题,往前靠近萧叙。
“朕有些醉了。”
“臣妾扶你去内室?”
“回宫之后,朕听了些风言风语,关于你和萧让的。”
这十分突兀的一句话,叫韦如是动作一顿。
“陛下相信么?”她反问。
“当然不信。”
萧叙捏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眼底像是结了一层冰,冰下是汹涌的怒涛。
“萧叙,我要你。”韦如是孤注一掷,往前扑进那个宽大而陌生的怀抱。
皇宫里奴仆万千,可于她而言,自始至终只有她和萧叙两个人。长夜漫漫,孤寒无边,两个人为何不相依偎着取暖呢?
她一时意乱情迷成了容王的女人,可如今见萧叙活着回来,她发自内心喜悦,她想要这个孩子,也想要眼前的男人,她很贪心很贪心。
萧叙长臂一伸,薄唇游离在她耳边道,“你不在身边的每一个日夜,朕都思你若狂。”
一瞬间,有无数股暖流朝着她心间奔来,冲开了她心中郁结。
“真的?”她勾缠男人的脖颈,迫不及待将一切都交付给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