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严重的寒症,以在下的医术还不能根治,只能在他发病之后用药缓解。根据在下所知。当今圣上曾经也有此病,全靠了一名宫廷御医的医术才痊愈,那御医出自世代行医的张氏一族。可惜,我听闻张御医前几年已经病逝。”
张御医
时语冰对大夫口中的张御医十分熟悉,当年可是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张御医死后,张氏后背似乎进了太医院任职。
年年已经苏醒,抱着时语冰说身上冷。回到家喝过药后,年年的病症渐渐减弱。大夫说如此厉害的寒症,到了冬天必定会发病,到时候的症状将会更加严重,非一般药物所能医治。
她天性不肯受制于人。从前身份低微,她一心想要征服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得到无边的富贵权势。
原来都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离开皇宫是为保命,她没想过会来洛阳,没想过会在这里定居,没想过独自抚养韦如是的孩子。
可是世上的事真的很奇妙,因为这一连串的意外,她不再受制于人,有了属于自己的亲人。
过上如此平静的生活之后,她赫然发现,原来这才自己心之所向。
想要治愈年年的寒症,只能回皇城寻御医。
时语冰望向窗边的书桌,时近中秋,圆月高悬于空中,年年正坐在书桌前抄书。
“收拾行李,我们明日去皇城。”
年年回过头,“娘,你说什么?”
时语冰下定决心,一定要根治年年的寒症,“我说明日坐船去皇城,给你找大夫治病。”
次日清晨,时语冰将店铺交给最信任的伙计打击,母子二人带着行李坐上了回皇城的船。
离开之前时语冰写信给弦月说明情况,请他改道去皇城郊外的客栈与她会和。到时候由弦月带着年年进城求医,如此就没什么风险了。
同行者大多为商人,沿途说说笑笑。
“听说最近皇城发生事了么?容王私自囤兵被查,当今圣上本来只是软禁他。容王的部下却为救主人,闯入猎场弑君。”
时语冰和年年坐在船舱里,甲板上有几个商人正聊天。
“当今皇上深受重伤。”
时语冰手里剥橘子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
等她回过神,橘子已经到了时年年手里,并且儿子已经剥好,分成两半,正将一半递给她。
水路安全又便捷,一路上停靠几个码头卸货,只一个月就到了皇城郊外。
抵达郊外客栈,弦月从金陵出发,比她们早一日到皇城。
“爹——”
年年见到弦月欣喜极了,他一直想来皇城,也想和爹在一起,这两个心愿只因一场病就同时达成了。所有他不觉得身上这个名叫寒症的病有多不好,反正也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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