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杯子从台面上拿起来,原处仍然有一个杯子。在拿的过程中两杯饮料处于静止的穿模状态,而在它们的边界④分离之后,因为各自的受力和分子无规则运动不同而发生了相应的变化。
“您要来一杯么,薄荷柠檬红茶?”阿迷微笑着问道。
姜祎成听到“薄荷”两个字,反射性地拒绝:“我不用了。”
“啊,这里面加的只是普通的薄荷调味冰块儿。”阿迷笑着解释道。
姜祎成有点儿不好意思,但她觉得这也不能怪她误会,毕竟阿迷的亲娘、地府研发部的CT祁旻——不管她到底在地府有多大权力——可是个糖不离手的重度依赖症。虽说姜祎成后来知道了是工作性质原因,要用清神剂对抗和ee的意识同步,但客观上祁旻这帮人都吸薄荷糖。而作为她的女儿,姜祎成原本也不认为阿迷就像她表面上那样冰清玉洁的。
“那就……谢谢您了。”姜祎成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里面的红茶。
柠檬的酸混合着红茶的涩,再加上薄荷的清冷味道,对于酒吧的环境而言略显突兀——或者说,像是给那些过度沉醉酒吧气氛的人“醒酒”⑤的。
“我从来不吸薄荷糖。”阿迷平和地说道,“或者说,我从地球时代就是薄荷糖合法化的反对者了——当然,您也知道其实不存在真正的‘薄荷糖合法化’过程,这种精神类药物从发明之初就是合法的,也没有变得非法过。”
姜祎成没有料到她会以平常态度的语气跟自己聊这个——清神剂这样严肃的事情,也可以当作闲聊的主题么?
而后她立刻意识到,阿迷或许并不只是在和她“闲聊”。她的立场似乎和她母亲祁旻并不完全一致,这或许是她要找到自己的原因。
姜祎成知道她应该主动避免掺和到地府高层的更多事情里,但是坐在阿迷旁边的时候,她感觉到很难开口绕开话题。
“我觉得如果吸薄荷糖的人都去专卖的糖馆儿,不影响到地府的其他普通居民,应该也还好吧。”姜祎成只是模棱两可地评价道。
“您喜欢吸薄荷糖的那种感觉么?”阿迷问道,“那是种什么样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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