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后,宋祁玉闪进假山内,式微也跟了进来。
式微每逢几天便会向宋祁玉禀报一次赵子衿的行踪,宋祁玉本想让她别再继续了,不曾想她今日的一番话令他有些吃惊。
宋祁玉的目光紧紧地凝在她身上,他打量着式微,心中对她有几分怀疑,却在脸上不露半分痕迹。
“式微,你入府几年了?”
式微躬身低着头,宋祁玉的声音沉沉地从头顶上传来,带着一股压迫感,令人心生不安。
“回禀殿下,七年了。”
“那你肯定知道本王会如何处置一个满嘴胡言之人。”
宋祁玉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威慑,双眼如同利刀一般,一直在审视着式微。
“式微明白,式微不敢!”
“你先去吧。”
宋祁玉知道这个小丫头办谨慎,聪明伶俐,当初才将她安置在赵子衿的身边。
可是如今他倒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让她继续干这一份差。
宋祁玉进了书房,查看了关于北疆的地图,的确如式微所言,确实被人动过了手脚。
他把这些东西藏得很严实,是不是赵子衿所为尚不可知。
既然知道地图藏在哪儿,那肯定也清楚更为机密的书信置于何处。但对方除了动过他的地图,其余却什么都没碰,目的何在?
如果冲北疆一而来,绝不可能就此罢手。
他不由地对式微起疑,不知道她到底藏着什么心思。
宋祁玉暂时收起了种种猜疑,来茶厅见左延礼。
宋祁玉刚至月亮门,忽然听到茶厅那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走进来一看,左延礼和高斩正在比武切磋,一不小心将茶厅里一个上百年的瓷器打碎。
俩人正为此面面相觑,忽然瞧见宋祁玉走了进来,纷纷连忙躬身行礼。
这个左延礼真是一点都闲不住,宋祁玉不过才让他等了不到半个时辰,他就打碎了一个瓷器,若是让他等上一天,这晋王府还不得让他给掀了个底朝天。
“晋王殿下,属下失手打碎瓷器,还请殿下降罪!”宋祁玉脸上淡漠,左延礼不安地瞧了瞧高斩,说,“要不,属下命工匠……”
宋祁玉一进来,奴才们又再奉茶上来。
宋祁玉端起茶杯,刚准备喝口茶,突然听左延礼这么说,瞬间一顿,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左延礼见他皱眉,不敢再说下去。
宋祁玉终是先喝了口茶,缓缓地放下茶杯,半倚在软枕上,目光沉寂地盯着左延礼。
“延礼,依你的意思,你是打算复刻一个一模一样的给本王?”
“属下正有此意。”
“那可是上百年的瓷器,你是打算等本王百年之后拿它给本王陪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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