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玉的声音一字一句幽幽地传了出来,左延礼一听这话,双腿一软,立即跪了下去。
“属下绝无此意,请求殿下治罪!”
高斩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低着头,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不管再凶猛的老虎,在宋祁玉面前,都只是乖顺的猫咪罢了。
“起来罢。”
宋祁玉坐直了起来,他方才不过是吓唬左延礼而已。
“谢王爷。”
左延礼起身,他对宋祁玉的反应有点不解,偷偷地瞟了高斩一眼,高斩脸色淡然,令他一头雾水。
“王爷,您不罚我吗?”
“罚定是要罚,本王想到了再和你说。”
左延礼脾气暴躁,英勇好斗,没有半点分寸,不罚不行。
可英勇好斗也不尽然是缺点,宋祁玉不想因此磨去了他的棱角,所以不能轻易下罚,姑且搁置一边。
“你找本王何?”
“属下有两件向殿下禀报。”
左延礼提及水源的问题,他连夜与工部的众位大臣商议此。
他们离发兵尚有些时日,左延礼建议,可以按照中原地区引水的方法,在北疆南线地底下偷偷修筑引水工程。
宋祁玉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工程浩大,费时费力,劳民伤财,又很容易引人耳目,有可能适得其反。
再者,如果真的要做这件,必须对北疆南线的地形有更加详尽的了解,单凭他们派出去的探子,恐怕有些困难。
宋祁玉一番思忖,觉得此还得再三考虑才行。
“此本王知道了,明日再与各部将进一步商榷,你还有何?”
说起另外一,左延礼抬起眼皮瞧了宋祁玉一眼,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是刘魏识。殿下,能不能别让他进咱们戍卫营!昨夜他大醉一场,搅得咱们戍卫营天翻地覆,咱们白虎军的名声差点让他败坏了。”
“昨夜本王不是罚了他?”
“可是——”
左延礼就是看不惯刘魏识仗着宋祁玉宠信作威作福的模样,他怕自己哪一天控制不住,便与刘魏识大打出手。
“殿下,延礼不明白,您为何如此放纵他。”
宋祁玉一向治军甚严,军纪严明,倘若军中有人犯错,一律军法处置,可是独独对刘魏识网开一面。
左延礼是个直肠子,他气不过便有话直说,不像其他人,敢怒不敢言,畏畏缩缩憋在心底。
“延礼,本王清楚你的顾虑。你都是为了白虎军,本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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