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知道拐了几个弯的血脉亲戚,也都是目光短浅嫌贫爱富之辈,居然将此诗当做是夸赞。
同党之人只能顺着意思去夸,异党群龙无首,中立的又不想惹一身骚。
真正顽固的几个老臣不是辞官就是被斩首,搞得皇贵妃还真以为那是在夸她。
他正在出神,就听见宁言之问道:“你怎么看?”
“我?”严定楠愕然问道。
“废话!”宁言之不耐烦地说道:“快说!”
他犹犹豫豫地含糊了一下,问道:“白虹?”
“白虹怎么能用来夸人呢?”他迟疑了一下,说道。
严定楠武艺不错,相应地,学识就差了些。
而学识差的严定楠,是读不懂这首诗,更看不出诗里含义的。
他只能借着白红与白虹的谐音,来稍稍提醒一下宁言之。
毕竟他学识不高,连字也认不全嘛。
可是不知道学识的严定楠,却不可能不知道前朝国祚沦落之时出现过的“白虹贯日”的预兆。
那是常识。
所以他这句话说完,整个大厅寂静了片刻。
宁业之率先说道:“看来先生的诗句,还大有深意呀。”
第5章
严定楠不安地看了看宁言之。
宁言之却并没有看他。
将他的小动作收进眼底的严居江揉了揉弟弟的头,许是不想打扰宁家兄弟说话,并没有说什么。
严定楠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未退尽的茫然。
宁言之和宁业之的话题已经转回到了白家侍郎的娘家侄子上。
“周卓毅不是很能耐吗?”宁言之冷道:“他舅舅可是兵部侍郎白尚行,怎么会怕曹家的人,用得着我们给他扫尾?”
“别说气话了。”宁业之无奈道:“他刚来京城,还不知道曹家是皇贵妃的母家,更何况现在也已经被打了板子关进大牢了。”
“曹家势大,外戚干政。”宁言之扫了一眼窗外的天,嗤笑道:“要么他们死,要么这天下亡。”
“言之。”宁业之难得地冷下了脸,说道:“你当现在还是从前吗?祸从口出,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那性子?”
宁言之哼了一声,倒是不再说话了。
宁业之实在是头疼,只能换个方向提醒他。
“三日后父皇宴请群臣,你我都知他是什么意思,届时你不可冲动,面子上要做足了。”
“我知道。”宁言之说道:“将乞巧节过成她的生日,还要顶着思念母后的名头来办宴,也算是建朝以来的头一遭了。”
“皇兄,朝食可用过了?”他不欲说这些,转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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