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业之顺着他的意思答道:“还未。”
也不再烦心这些事了,宁言之转头笑道:“那就先用膳吧。”
吃完饭后,宁业之与宁言之又去了书房,严定楠和严居江就在院子里说话。
严居江此次来是因为再过三日是乞巧节,也是皇贵妃的生辰。
妃嫔生辰原本就不好办,兼之慧皇后过世也没多久,皇帝即便有意让皇贵妃露露脸,也拧不过祖宗定下的规矩。
只好以“牛郎织女相隔银河,朕痛失皇后生死相隔,亦是难过不已”的名义举行宴会,还是大办的。
可笑的是,这件事虽然大多数官员都知道,百姓却感动极了,都觉得这个皇帝深情又专一。
而宴会过后不久,严居江和宁业之就会赶往齐鲁封地,宁言之和严定楠也要去西北封地,这次来,也算是告别了。
严定楠低声叫道:“大哥。”
严居江问道:“我听说你病了?”
“没有大碍。”严定楠抿了抿唇,没有多说什么。
还魂前,严居江和宁业之是死在他前面的,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却也听那些碎嘴的说起过。
毒酒一杯,算是给了个安乐死。
在各种夺位之争中,这算得上是死的比较好看了。
严定楠这样万箭穿心的,连个全尸都没有。
严家的兄弟两个都不是很擅长表达情绪,严居江似乎是想多问几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还是拐到了正事上。
他说道:“安王府和静王府都有细作。”
严定楠点头答道:“我知道。”
这句话说完,又安静了。
严定楠犹豫了片刻,说道:“大哥……”
“怎么?”
“我想把……都告诉王爷。”严定楠低声道:“如果能得到王爷的信任,办事就会方便多了。”
“那他要是不信你呢?”严居江皱眉问道:“皇后娘娘去世前曾说过,安王殿下耳根子软,谁都信任,府里细作最多,说了他也不一定会信,反倒打草惊蛇。静王殿下虽说嘴硬心软,却性格多疑,你确保他会信?”
严定楠不说话了。
他不能确保。
二十岁才及冠的宁言之和二十二岁心灰意冷的宁言之是不一样的。
他能确定二十二岁的宁言之会信任他,却不能确定二十岁的宁言之会信任他。
被时间加固的信任,是现在的他所缺失的。
他沉默片刻,说道:“知道了。”
看他这副样子,严居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不过是隔了两个月未见,兄弟二人间居然多了一层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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