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从瘫坐在一边,喘息良久:“这十五年来星象都没变过,我师父看不见了,才会用这个法子。不管谁来问,结果都是一样的。”
楚驭忽的想起另一件事:“太子如今还有早夭的迹象么?”
云从拔下玉簪,任由乌发散下来:“没有了。”
楚驭心下一松,起身欲走,却见云从进了几步,一件件脱下身上衣衫,像朵含苞待放的花一般,站到他面前。楚驭神色凛然:“你做什么?”
云从捧着他一只手,又露出了平常那种酷似元景的,娇气又单纯的表情:“我说了,你是我选择的主君,我心悦你,自然要将一切都献给你。”顿了顿,语气更为甜腻:“我知道你喜欢太子,我看见你偷偷亲他了,我也知道,你对我和颜悦色,不过是因为我长得与他有三分相像。”
楚驭眉峰一挑:“那又如何?我会怕人知道?”
云从贴着他,话已经说到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太子不可能像我这样,我不介意你把我当他。”
楚驭将手抽了出来,漠然道:“他用不着像你这样。”
云从虽然一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但看着他绕过自己走了出去,还是恶向胆边生,一脚踹翻他坐过的凳子,负气呸了一口:“不知好歹,你就憋着吧!”
太庙幽深清冷,守庙侍卫无诏不可入内,偌大一片地方,只有元景一人。这里没有烧火墙地龙,寒气顺着门缝往里钻,外面有多冷,里面就有多冷。元景几乎是被燕帝赶出来的,厚衣服也没顾得上加一件,守着一盏孤灯跪了这么半天,浑身上下冷的像冰一样,虽倦意沉沉,但实在是冷的睡不着。于是凝望着大燕列祖列宗的牌位,出了许久的神。
忽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这种地方冷不丁被人一碰,元景吓得差点没叫出来,那人一手捂住他的声音,附耳道:“是我。”
元景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就松了口气,回过头很不高兴地说:“你吓死我了!”楚驭嘴唇似有似无地落在他后颈上,握了他一只手,只觉得像是握着一块冰,口中讽道:“自己家的宗庙还怕?胆小。”他怀里很温暖,元景畏寒地往他身上靠了靠,争辩道:“这里这么黑,我当然会害怕了!”感觉他越抱越紧,不舒服的挣了一下,这下两只手都被按住了:“你……你怎么来了?你松开点,勒的我难受。”
楚驭闻言故意又将他紧紧一搂,这才松开,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他裹上:“听说你又闯了祸,过来看看你。”在他鼻子上一刮:“这次又怎么了?”
元景也不看他,嘟囔道:“没什么,我不小心把问天的法器打坏了。”
楚驭佯作惊讶:“这还叫没什么?这祸可闯大了,你父皇气坏了吧?”扫了一眼上首的牌位与功臣神像,状似无意道:“法器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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