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自顾裹紧了身上的斗篷,一脸不在乎地说:“没看清,什么鬼迷神叨的东西,打坏就打坏了,不作数。”
楚驭“嗯”了一声,抚摸着他的发丝,按耐着自己想将他强纳入怀中的冲动,眼神愈加温柔:“嗯,不作数。”
元景才想问他是怎么进来的,一张口,肚子先咕咕叫了起来,他难为情地一捂:“你不许笑我。”
楚驭立刻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是是,太子殿下。”眼中仍是充满笑意,将他一拉:“咱们不跪了,走,带你去找吃的。”
元景被他提着半站起来,立刻面露痛苦:“别别别,我腿疼。”
楚驭这才想起,他跪了这么长时间,只怕腿早就麻了,将他抱到怀里,小心替他按摩:“以前做事惯的会投机取巧,今天怎么这么乖?让你跪你就跪,周围又没人看着,不会偷个懒?”将他双腿完全拉直的那一刻,元景嘶了一声:“你轻点,疼死了。”
他委屈绵软的声音擦着脸颊而过,楚驭只觉得身上一阵燥热,将他抱起来,在屁股上打了一下:“娇气,行了,搂着我脖子,大哥抱着你。”
他带着元景翻窗而过,绕过守卫,来到祭祀时用以歇息的空房之中,留下一句“你先坐一会儿”,便离开了。不多时,带着一坛酒,几盘吃食回来了。太庙周围极其荒凉,为的是让大燕的列祖列宗清净长眠,元景奇怪道:“这些是哪里来的?”捏了一块糕点塞进口中,味道意外的不错,结果被楚驭一句“享堂里拿的”,吓得直接噎在嗓子里。
楚驭倒了一杯酒塞到他手中,示意他顺一顺:“你们今天不是才来过,这东西还很新鲜,可以吃。”
辛辣的酒入了喉咙,点心倒是咽下去了,人却被辣出了眼泪,元景急赤白脸道:“这是供奉给先祖的,我们怎么能吃!”
楚驭安慰道:“先祖要真的有灵,绝不会愿意看着子孙饿肚子,况且我拿都拿来了,你吃也吃了,还要再送回去不成?”自己也执酒在手,满饮一杯。
嘴里的甜香味还没散尽,元景低头看看咬了一半的点心,到底是腹饿难耐,像是怕人看到一样,飞快塞进口中,楚驭看着他一笑,又给他倒了一杯:“别噎着。”
元景嘴里塞满东西,含糊不清道:“太辣了。”
祭祀所用的美酒起码是三十年窖的,元景吃到一半就有点晕了,又嚼了几口,实在撑不住,趴在桌上摆摆手,示意他带自己回正殿,直到他睡息沉沉,楚驭才将他抱到怀里,嘲道:“这点酒量还敢喝酒?活该叫人欺负。”抚摸着他的脸颊,炙热的目光落在他微颤的睫毛,还有被酒色浸的红润的嘴唇上,轻轻晃了他一下:“景儿,看看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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