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暂时没危害性,梁闲只好提着两只装满脏水的靴子在后头跟着,他倒要看看这人要干嘛,稍有不对就先撂倒。
每经过一处转弯,男人就用手电左照照右照照,梁闲越看越觉得,这家伙是在找人。
如果只有一个人,哪怕他就是穷凶极恶的凶手,梁闲也不惧。可如果有两个人,他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就会很被动,对方实在打不过还能分头跑,他就一个人,很难全部兼顾。
梁闲攥了攥水靴,后悔不该让萧元凌走那么早。会轻功的人应该也会点穴吧?把这个点住,还怕人跑吗。
他正要掏手机向萧元凌求助,那头男人的手电光惊扰了生活在黑暗中的老鼠,老鼠尖叫着逃开,吓了那人一跳。
男人下意识用手电光追踪跑动的东西,而那只老鼠是朝梁闲这个方向跑的。
梁闲心里爆了个粗,迅速拐进旁边的通道,他的人闪得够快,可水面却没那么快恢复平静。
男人发现水面上还在摇曳的波纹,眼睛亮了亮,他压低声音叫道:“花儿?花儿是你吗?”
花儿?杨花?这男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跑到这来找杨花?
手电光朝这边靠近,梁闲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能叫出杨花名字的人不可能跟案子毫无牵扯,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下狠手了。
他靠在墙上,等男人靠近通道的时候猛然出手,一水靴砸了过去。
水靴实实在在砸在那人脑袋上,可靴子毕竟是软的,再重的分量砸中后也会有缓冲,男人被砸得愣了下,顿时目露凶光,手电朝梁闲晃晃,发现这人个头跟自己差不多,立刻意识到不对,照着梁闲就是一拳。
梁闲矮身避开,用另一只水靴砸中男人的肚子,男人踉跄着后腿两步而后再冲上来,看架势是要玩命。
梁闲没穿鞋,在脏水里太吃亏,说不上一脚下去踩着什么。本来势均力敌的两个人打了几个照面,梁闲就落了下风。
男人看样子练过,每次挥出的拳头都虎虎生风,梁闲不敢硬接,仗着水靴抡起来的长度苦苦支撑,被男人一步步逼进这条通道的死角。
梁闲单手抱住管道,横着踢出一脚,把男人踢得后腿两步,差点栽进水里。梁闲趁胜追击,另一只手里的水靴砸过去,结结实实砸在男人胸口。
男人彻底失去平衡,重重砸进了水里。好半天,这人也没从水里冒头。
梁闲皱眉,该不是一口污水呛晕了吧?
男人的手电跟人一起掉进水里,通道内陷入黑暗。梁闲摸出自己“山,与。氵,夕”的手电,刚打开,他跟前的水面突然翻花,一张狰狞的大脸冒出来,恶狠狠朝他撞来。
梁闲的胸口突遭重击,一口气没上来,脑子的反应也慢了半拍。他眼睁睁瞧着男人的拳头朝自己的脸砸过来,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团毛绒绒的影子出现在光线内,不偏不倚正拍在男人后脑勺上。
男人的手臂立刻垂了下去,人也软软地滑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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