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王富贵那儿可就没有顾孟平这么平静了,顾孟平说的不错,他确实知道自己要是被抓,死罪肯定跑不了了。
对面坐着的这个人很年轻,年轻的让人有些看不起,但是此时此刻,他就这样安静的坐在那里,那双眼却像是能够穿透他一样,他不敢去对视,对方仿佛能够从他的眼里读到他心里所想的一切,让他心里藏的秘密都无处遁形,紧张的咽了咽口岁,额头上不知不觉的就出现了汗水,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本来就因为年纪和事故变得沧桑的脸,此时此刻竟然多了几分迷茫。
“我能这样确切的说出这件事情,你觉得你想要隐瞒的事情还能藏多久。”自信的笑容中是那份让人无法直视的严肃。
“不过我也不逼迫你,我只想知道对方是拿什么和你做的交换,名利?这些你怕是用不上了吧!又或者是钱?”顾孟平的指尖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打着,不说话的审讯室显得格外的安静,指尖落在桌子上,敲击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声音来,王富贵的心也随着那有节奏的敲打起起伏伏的。
“没有,人就是我一个人杀的,没有别人!”话说的有些急,呛到了自己,王富贵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
“那我们换一个话题,死者的手脚被你藏在了哪里?你不是说人是你杀的,那手脚呢?”顾孟平往前了几分,一阵压迫感袭来,王富贵忍不住的往椅子里缩了缩。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丢了,对,丢了。”惶恐的瞬间说话都变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丢在哪儿了?”重新坐了回去,顾孟平就这么靠着木制的椅子,那像是看跳梁小丑一样的目光让王富贵想要站起来,想要挣扎,想要暴走,但是烤着他的椅子让他连起来都困难。
“是不是他带走了?让我想想,带到哪儿去了呢……?”拖后的语音,让王富贵眼睛眨都不敢眨,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这么等着他的答案。
顾孟平没有出声,做了一个口型,原本半站着的王富贵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瘫坐在了椅子里,那瞪着的瞳孔中还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是了,顾孟平说的那个地方没有错,他亲眼看到那个男人将那血淋淋的东西泡进了那散发着恶心味道的液体里,那些残肢就像是一个个标本一样,在灯光下散发着诡异的颜色。
顾孟平离开之后听说王富贵在审讯室里吐了个昏天黑地,接着就晕了过去。
牧致远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立刻就将顾孟平批评了一顿。
“你到底是怎么折磨他的,怎么早上还好好的,这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就成这样了!”牧致远简直快要被顾孟平给折磨疯了,先是隔壁队的来找他说是差点误了他们抓捕三哥的行动,后来又是什么……
牧致远气的都想不起来了,只是等着顾孟平,希望这个祖宗能够少给他整点事情,调查组本来就成立没有多长时间,进来的都是些新人,能用的就不多,几个老手也是被下面的拖后腿,现在就连顾孟平都不给他省心,他都快气的心衰竭了。
“没事,死不了,把周逸那小子借我用一会儿。”顾孟平说完也不等牧致远拒绝,直接带着人就走,周逸正从外面回来呢,都还没来得及跨过门槛就被顾孟平带走了,远远的就看见牧致远气的连杯子都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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