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要是那样做了,谢龄会觉得他很奇怪吧。难办。萧峋颇有几分泄气地靠到身后那石头上。
他喝了点酒,吃了几口佐酒的小菜,忍不住把先前暂且放下的问题拿起来重新琢磨:谢龄扮作这般平平无奇的小角色,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或者说, 是打算去做什么呢?
这是个见不到答案、便无从知晓根源的问题, 萧峋琢磨来琢磨去, 琢磨不出个所以然,竟是有点儿气。
越九归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么?看他那模样,应当是不知晓的。既然如此, 萧峋决定帮谢龄守好这个秘密, 绝不让第三人发现。
谢龄也在喝酒, 慢条斯理喝空了新取来的那些,将杯盏一一放到萧峋留下的托盘上去。越九归伸了个懒腰,见状问谢龄:“师兄,我再去取些来?”
“好。”谢龄点头。
“还是喝这些吗?”
“嗯。”
“看来这些合你胃口,我去了。”越九归笑说着,走去溪流旁。
萧峋旁听两人的话,旁观那席案旁喝空的酒盏,腰背一板,眉头蹙起。
这人喝了多少杯了,就不怕一会儿醉了吗?
还是说因为越九归在旁侧,便不在意是否会醉?
无论真相是两种想法中的哪一种,都让萧峋不爽起来。他按住想走过去的心情,目送着越九归走远,又用目光迎接越九归回来,再看向谢龄,看他伸手过去,挑了一杯酒放到自己面前。
他没收敛目光,果不其然,不消片刻,越九归转身看过来,警惕又疑惑地问:“道友,我见你时不时地看我们,可是有什么事?”
萧峋当即换上歉意表情,朝越九归拱拱手:“在下独自来的,无聊得紧,往四下看的次数不免多了些。若是冒犯到了两位,还请见谅。”态度相当谦和。
越九归不好意思起来,摆手道:“道友严重了。”继而对他话里的某些信息感到疑惑:“你说你独自来的?东华宴不是不允许一个人的队伍吗?”
萧峋摸了摸下巴那撮胡子,叹了一声,神色苦恼:“我的同门不知跑哪里去了。”
越九归惊讶:“你不去找吗?”
“准是跑哪处喝酒去了,在下不爱饮酒。”萧峋摇了摇头。
“如此。”越九归坐回小几后面,仰头看了会儿天空,应和了萧峋一开始说的话:“的确,这地方坐久了也无趣。”
“不知秘境什么时候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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