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方面的药材?”越九归问。
谢龄:“治疑难杂症的。”
越九归:“……”
越九归幽幽道:“这范围太广了吧。”
谢龄没管越九归这句吐槽,看向一旁的萧峋。萧峋正寻思谢龄怎么突然需要药材了,听得谢龄道:“接下来的路,张兄还要跟我们一块儿吗?”
这话里细细品来,藏着点儿赶人的意思。
我都换了张刀疤胡子脸了你还赶我?萧峋心头忿忿然,表面装得无所谓,甚至还做出思忖神情,隔了片刻才道:“一道走吧。”
谢龄颇有些惊讶:“你不去和你的同门一块儿?”
萧峋立刻编造理由:“他们中有人喝醉了,麻烦得很。”
越九归应是想起了某些往事,理解地拍拍萧峋肩膀,道:“那我们一起走吧。张兄若是见到了想要的,说一声便是,如果我们两方都想要,那就按照需要或者功劳拿,如何?”
“好。”萧峋赞同。
“如此,向东出发——”越九归抽出他的枪,往崖外一指,朗声说道:“我们就直接从这下去吧。”
说完将枪往前方一抛,脚踩上去,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崖底。
谢龄一怔,尔后迅速眨了两下眼,杵在原地没动。直接下去确凿是最方便的路线,可他还使不出御剑术,若要这般直挺挺下去,那就是——跳崖了。
百来丈的悬崖,以他的身体来说当是摔不死的,但直接摔下去未免太离谱了!
越九归已经下去了,看了眼“张涛”,也即将要下去。他总不能让人家在那等着,他慢慢从山上绕下去。一时之间寻不出让就义尽可能显得不那样英勇的方法,谢龄做了个深呼吸,企图转换思路。
萧峋察觉出谢龄的犹豫,偏头来唤了声:“陈兄?”
“……抱歉,我有些恐高。”谢龄别开脸,扯了个理由。反正是不认识、不、不知晓他真实身份的人,他可以随意地胡说八道。
他的举动看在萧峋眼里,被理解为了不好意思。萧峋想起在鹤峰那段时日,谢龄出门向来是步行,从未御过剑;偶尔几次乘飞行兽,也都是让背壳宽阔的云龟载他,不曾唤过驿站里的云鹤一次。
原来是怕高?
堂堂雪声君竟然怕高,还真是……颇为可爱。
萧峋压下就快翘起的唇角,对谢龄道:“闭上眼。”
“嗯?”谢龄没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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