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热闹,将这初夏时节渲染得热烈了几分,也暂时歇下了南衣这些时日没由来的心情烦闷。
前方不远处聚了好些人,大多是女子,正个个表情激动地聊着什么。
闲来无事,南衣咬了口糖葫芦,慢悠悠走了过去,想凑个热闹。
听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叽叽喳喳的女声中得出了个大概——有一位姓陆的公子,明日就要回来了,然后这陆家老爷要给他相媳妇,今日叫了十里八乡的知名媒婆上门商讨。
据说这位陆公子长得一表人才,家世优良,光这城里就有他家十几家铺子。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这位陆公子可是陆家独苗,谁嫁给他可就一步登天,享福享不尽了。
南衣边听边暗暗腹诽——咋都不说这陆公子人品呢?尽挑些边边角角的东西狂吹。那蛊美人不也是容貌惊人,实力雄厚,可架不住人品……
嚼糖葫芦的动作忽然就顿住了。
她又想到蛊美人了,在这个热热闹闹的大街上,莫名其妙就又想到了那个蛇蝎美人。
——没劲。
咬完最后一口糖葫芦,南衣脚下一转,离开了这片热闹。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她才不信那厮没有往后了,一定都是骗人的,故弄玄虚,说不定正等着她自投罗网。
街道依旧繁华,可她却渐渐没了游玩的心思。
“姑娘,要不要看看珠花。”
“姑娘,买个平安符吧,是灵山寺大师开过光的。”
“不用,不用。”
谢绝了一个个热情的小贩,看着路上三辆一群逛街的人们,南衣隐隐觉出了“孤单”。
以前不觉得,因为那会儿她都是男装示人。
但事实上,很少会有女子独行。她们有的抱着孩子,有的身边站着夫君,还有的身后跟着丫鬟,再不济也是和亲眷、闺中密友一同出来的。
自己这么一个人走着很有几分突兀。
“姑娘,怎么一个人啊?”一个戏谑的声音凑了过来,带着几分酒气。
南衣侧过头,见到了一张宿醉刚醒面容。很丑,丑得她连第二眼都看不下去。丑得她不禁又想——同样都是人,怎么蛊美人能长那般好看?
又想到他了……为何那厮总是阴魂不散。
南衣脚下一点,顾不上是在大街,直接使了轻功离开了。
“唉!别走啊!哥哥我正好也是一个人,我们不如搭个……”男子酒壮人胆,粗俗的话语因着距离拉扯,渐渐远去。
一路飞奔到先前路过的马铺,南衣径直走了进去。
“掌柜的,买马。”
“姑娘是要什么样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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