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恒简直在内心狂喊:我没有!我不想!我不要!
可是要他怎么解释,刚才是为了不让荣昌接过顾知意?
傅子恒只得面无表情地抱着顾知意朝大帐的屏风后小心的走去。
孟大夫来得很快,听说是小顾师傅受伤了,他几乎是跑得断了气了,“怎,怎么个,个情况?刺,刺客,抓到了吗?”
刺客?傅子恒拧眉看向荣昌。
荣昌连连摆手,“将军,我没有说这话,我只让人告诉孟大夫,小顾师傅受伤了,让他快点过来瞧瞧。”
傅子恒将目光投向孟大夫,孟大夫一哆嗦,“小顾师傅受伤,难道不是刺客所为?军营里还有人敢伤她?”
眼看着傅子恒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荣昌赶紧拉了拉孟大夫的衣角,“孟大夫,你还是先给小顾师傅看看吧。”
孟大夫又是把脉,又是检查瞳孔和嘴巴,最后得出结论,“小顾师傅没有内伤,是因为惊吓过度晕过去了。”
“惊吓过度?”荣昌重复了孟大夫的话,眼神则充满疑惑地看向傅子恒,心道:将军啊,您都对人小孩干了什么呀?不就是来和你谈谈在军营里养猪、羊的事情吗?明明是件大好事,怎么将军……
连小顾师傅都被将军给吓晕过去了,荣昌立刻收了心思,他得去将外头的流言掐了,要是传进将军耳朵里,他少不得又得挨几军棍。
荣昌赶紧低头,不敢再看傅子恒。
好在这个时候孟大夫说话了,“我去给小顾师傅熬点压惊药过来,等她醒过来喝了就没事了。”说着便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告退离去。
荣昌见孟大夫要离开,立马硬着头皮道:“末将告退。”
没想到傅子恒居然没说什么,荣昌赶紧撤了出去。到了门口,忍不住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孟大夫见他这样,忍不住好奇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你们一个个的吓成这样?”
“军中机密,无可奉告。”荣昌朝孟大夫抱拳撂下话,大步离开。千万别被将军叫回去!荣昌觉得自己已经猜到将军叫来过来是为什么事情了,十有八九是养猪、羊的事情,也不知道小顾师傅跟将军是怎么说的,不过他如今还是先去将之前放出去的“军营要养猪、羊”的流言给掐了。
大帐中傅子恒早已经忘记了荣昌是自己让人叫来的,这会儿正盯着顾知意的小脸,想着什么,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他耳根微红,迅速替顾知意将被子盖好,转身出了屏风。
傅子恒端坐在案几前,提笔想继续绘完密林及附近的地形图,可脑子里总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影响他。
傅子恒干脆放下手里的笔,拿起兵书看了起来,却依旧看不进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屏风后面响起悉悉索索旳声音,傅子恒立刻坐直了身子。
顾知意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又熟悉的帐篷顶,低头一看,被子不是自己的,这不是自己的小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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