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伯父、伯母。”
“见过父王、母妃。”
楚静徙才站直了身子,便走到石清妍床边,眨巴着眼睛自顾自地爬上床边躺着,也不言语。
石清妍伸手摸了摸楚静徙的头,问:“小仙子从哪里受了委屈了?”
楚静徙仰头道:“母妃是不是不疼小仙子了?”
“谁说的?”
“禄大姐说的。”楚静徙脆生生地说道,虽隐约从禄年并旁人的言谈中得知自己是禄年生的,但主仆间的鸿沟却难以逾越,楚静徙一对禄年不熟悉,二对禄年近日来的拉拢很是腻歪。
祈年心知如今府里孙兰芝四个侍妾的地位日益巩固,禄年又看楚律不再去侍妾那,因此便着了急,急着要笼络楚静徙。但楚静徙如今在府里的地位只亚于楚静乔,人人都要巴结讨好她,是以见到个连姨娘也不是女人每每拿了些“你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的粗鄙话软硬兼施地敲打她,楚静徙心里便有了些逆反的怨气。此时听楚静徙提到禄年,又心知石清妍眼□子不好,唯恐楚律迁怒到禄年身上,便笑道:“三姑娘又见到禄大姐了?日后见了禄大姐不要理她,看她还敢不敢再说。”
楚静徙年纪小,也不知她这话会害了她自己个的生母,又委屈地说道:“禄大姐说小仙子跟她才是亲的,跟母妃是隔了一层的。”
祈年心里咯噔一声,心恨禄年哪壶不开提哪壶,若是石清妍恼了楚静徙,楚静徙日后就会沦为楚静迁之流,跟个侯府不成器的少爷定亲;若是石清妍恼了禄年,禄年更是不知要死到哪里去了。
石清妍手指在楚静徙脸上按了按,看她脸上一按一个窝,笑道:“别听她胡说,祈年,你去跟禄年说说话,若是她闲着,就叫她去慈航庵里念念经。”
“是。”祈年送了口气,心想石清妍这是看在她的面上网开一面了。
“叫禄年留在庵中,没有王妃的吩咐不许回王府。谁若敢在三姑娘面前胡言乱语,连她老子娘老子,全部撵出去。”楚律开口道,心说石清妍有孕,就连个丫头都开始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是。”祈年忙又答应着。
楚飒杨看楚静徙毫无规矩可言地躺在石清妍床边,楚律、石清妍对她又无责备之意,暗道这般看来,楚静徙当真比楚静迁得宠得多,上前一步,便关切道:“不知伯母身上怎样了?听说伯母看了太医,我与哥哥心中着急,便来探望伯母。”
“并没有什么大碍,但只怕以后不能多照料你们了。”石清妍笑道。
楚律看向楚飒枫说道:“你们的先生已经送来了,这会子是跟先生说了之后才过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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