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赟眼底浮现笃定的信念,“卿言,不瞒你说,我正打算行商,等过一阵子,我给你个惊喜。”
“好啊!”
夜色初上,容语回到司礼监,歇了一会,须臾,怀意急匆匆上来阁楼,
“掌印,出事了”
容语慢慢将朱赟赠给她的一本集子合上,抬眼问道,“何事?”
“一个时辰前,一位年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敲了登闻鼓”
容语将集子搁在书案,淡声道,“每日都有人敲登闻鼓,此人有何稀奇?”
怀意道,“他只身一人敲完登闻鼓,跪在鼓下不走,惹来了许多百姓围观。”
“他状告何事?”
“奇的就是这件事,这位男子状告朝廷官员无故屠杀村民,至他村里一百二十名百姓惨死刀下”
容语闻言脸色一寒,“谁接了案子?可有问清楚缘故?”
“今日在登闻鼓当值的是刑科给事中柳大人,柳大人将状子并人交给了都察院新任的佥都御史李鑫,李鑫询问过后,便查了档案,得知那男子所在的村子于两年前发生了瘟疫,村中百姓无一生还,后被奉命去平疫的将领给烧了。”
“档案记载如此,偏偏那男子口口声声说是那将军屠了村,此事非同小可,已闹得满城风雨”
容语嗅出些不同寻常,“若真是瘟疫,这男子又如何出的来?”
怀意苦笑,“可不是嘛,论理,他一介村民,哪有本事越过层层官衙,来到京城告御状,奴婢觉着,整件事怪怪的”
“确实有些怪,对了,是哪个州郡的村民?”
“汉中秀水村”
咣铛一声,容语茶杯失手,滚烫的茶水伴随着瓷片砸落在地。
容语猛地拽住了怀意的胳膊,“你说什么?秀水村?你确定没听错?那个告御状的男子叫什么名字?”
怀意不知容语为何这般大惊失色,见她膝盖被茶水浸湿,不由担心,“公公,您膝盖烫着了没”
“快说,他叫什么名字!”容语拧着他衣衫吼道。
怀意从未见容语动过怒,又或者她发脾气时,也是镇定的,但眼下她一双眼通红如烛,似有大片的火光在她眼底燎原。
怀意吓住了,怔怔开了口,“姓夏,名敦”
容语脸色一白,跌坐在椅上。
“墩子,你可得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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