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言言,你别吓我这么大条蟒蛇,你快些快些砍了它”夏敦一张脸吓得煞白,做个马步蹲在树下,五大三粗的身晃得厉害。
容语蹲在树梢,身上缠着那条刚从树干顶端捉住的蟒蛇,一手掐住蛇头,冲树下的人笑,“不,我要活的,给我师傅做药酒用呢”
“那你也别为难我呀”夏敦哆哆嗦嗦差点吓尿。
容语嫌弃他胆小,越发要历练他,干脆将蟒蛇往夏敦身上一砸,吓得夏敦尖叫一声,抱头鼠窜
往事如烟从脑海滑过,容语方才想起,她离开秀水村已整整两年有余,这么说来,是她离开后,秀水村出了事?
联想红缨无故失踪,秀水村被人离奇屠杀,这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隐秘。
整整一百二十口人哪
无论是谁,她定让那凶手血债血偿!
容语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将满腔焦灼压在心口,吩咐怀意,“你派个人,暗中盯着这件事记住,别叫人瞧出来是司礼监在盯”
“明白!”
又过了一日,事情发酵得快,就连酒肆茶楼里的散客茶余饭后都在热议此事。
越来越多的百姓聚在登闻鼓下,要求朝廷查个水落石出。
“这事情背后,明显有人推波助澜!”
夤夜王府书房,王晖清瘦的身影陷在圈椅里,听了暗卫禀报,脸色阴沉如水,他脸埋在掌心,靠在桌案,冷声开口,
“当初你们怎么办的事?怎么会有漏网之鱼?”
暗卫跪在他脚下,满脸愧色,“秀水村山深水阔,或是藏着没被发现?原是派人守了半年,以防遗漏,不成想还是失了手,只是没料到这个活口,居然闹到了京城来。”
大晋律法,若有诉讼纠纷,先寻里老调解,往上便是县官,再至府衙的推官,倘若案子犹然无解,再告至提刑按察使司,地方最高一级还有巡案的监察御史。这个案子倒是稀奇,一路越讼,径直告到了京城来。
“这背后若说无人推磨,属下不信”
王晖神色晦暗盯了他一眼,暗声道,“大晋律法不许越讼,凡越讼,高一级便笞五十,他都越了这么多级,足够打死!”
暗卫苦笑,“理是这个理,人也在当日给拘了起来,可事情越弄越凶,已民怨沸腾,都察院虽拿了人,却不敢用刑,老爷,对方是个高手,懂得拿捏七寸,太子刚监国不久,闹出这般大阵仗,于咱们不利!”
“他这是冲我和太子来的!”王晖怒焰勃勃,沉沉扣着桌案,眼神幽黯盯着暗卫,“当年的手尾都收拾清楚了吗?”
暗卫揩着汗,“若真要查,自有人出来交差,查不到您头上,但属下就怕那件事暴露咱们这么多年的谋划毁于一旦哪!”
“我何尝不知!”王晖重重咬着牙。
短暂沉默后,王晖深吸一气,“这件事要压,却也不能肆无忌惮地压,不能让它发酵,也不能被人抓住尾巴,明白吗?万一不成,便尽早结案”末了又问道,“那个人靠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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