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阳握住古书的手不知用了多大力气,她隐约看出那手背上鼓出了青筋。
簌簌突然觉得心上很痛,她与他经历了这么久,不知这一路为了什么,她也没有目的。
事到如今,她自己都不知道希望徐墨阳怎么做,她希望徐墨阳好,便该让他修无情道,让他放手去查当年扑朔迷离的案子。
可她私心又觉得他不该在这条道上继续走下去,他们拥抱过,他们亲吻过,他们……
“我不会。”
徐墨阳的手蓦地放松下来,那本古书‘啪’的一声落在箱子里,激起一阵浮灰。
“有你就不会。”徐墨阳伸手轻轻握住了她。
“我会想其他办法。”
他的手掌又大又温暖,总给人一种感觉,就好似他可以永远站在任何人面前,挡住所有困难般。
“什么其他办法。”
簌簌道出一句。
她若对他知之甚少,一定毫不犹豫选择相信他,可他们之间连了羁绊锁,他的苦难伤痛她都一同经受,便知他看似冷情,却有相当明显的软肋。
这样的人,最适合修无情道,却同时有最大的风险。
簌簌的指尖冰冷,徐墨阳怎么都暖不热。
“总会有的。”
徐墨阳放开了她,簌簌叹一口气,却被吸入的浮灰呛得咳嗽起来,徐墨阳忙将她拉出门外,坐在外面密室的椅上,缓了好一会儿,簌簌才略略停住。
“这里封了十年,是该有些浮灰。”
徐墨阳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可刚说完,两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簌簌更是头皮发麻。
“那你说,外面的这间,怎么没灰。”
簌簌头顶传来徐墨阳的声音,“那就说明,这十年间,一直有人来过这里。”
“谁。”簌簌轻轻问了一句。
回答她的只有空旷密道中声调诡异的风声。
徐墨阳没有说话,簌簌道,“知道如何进入这间密室的,只有鄢省亲近之人。”
“难道鄢省身边的人至今还存活于世吗?”
徐墨阳沉吟片刻,“当初的旨意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按理说……不应该有。”
“那就可能是没有血亲之人。”
簌簌歇息后,两人又细细查看一番,找出了更多徐子怀与鄢省的通信,其后几张信笺依然还有格式错误,其他再没有有价值的信息。
徐墨阳口上说不会再修无情道,可在搜查完毕后依旧去看那本古书,簌簌唤他,也是等过好久才得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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