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她已经是读初中的年龄了,陆沉曾经问过她是否要读普通的初中,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她已经长大了,懂得权衡一些事情——比起学校里和同龄人丰富多彩的社交,她更愿意待在家里独自学习。毕竟陆沉为她挑选的家教的水平都很高,她愿意在庄园里做一个书虫公主。
陆沉没有干涉她的决定,他对待她的态度一如既往。他为她念书,给她提供优渥的物质生活,送一些漂亮精美的礼物……
她现在对陆沉已经大胆许多了,不像从前那样畏畏缩缩。她会在陆沉念故事时爬上他的床,钻进被窝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听他低醇磁性的嗓音缓缓倾泻出来。她会不小心在陆沉的床上睡去,但第二天睁眼仍然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这种记忆断层让她确认,自己的戒心越来越低,她睡得越来越沉,已经不再会经常惊醒。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她不能准确的判断。
这样的亲昵直到十四岁的某一天被打破。她的初潮来了,而当时她正缩在陆沉的床榻上听他讲故事。一切都猝不及防。
她尚且没有明白下体涌出液体的怪异感受意味着什么,陆沉就已经敏感的捕捉到了血腥味。
那种味道和新鲜血液不同,是陈腐的,却仍然散发着血的甜腥气。他的大脑好像被按下了倍速键,一切东西都变得缓慢,他控制不住的靠近她,盯住她的眼睛,摄住她的目光。
“你哪里受伤出血了?”
她被惊得一愣,回想了几秒才否认。
陆沉掀开被子,似乎想要查明血味的来源,却突然看见她臀部下有一块深色的血痕弄脏了白睡裙,甚至沾到了他的床单上。
他的声音有点抖,却强撑着,克制的安抚她:“是月经初潮——你走,去问王姨有没有卫生用品……”
她愣愣看着他红色的眼睛,那眼神像连逃跑都忘记的草食动物。她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月经初潮这个概念,却像抓住了什么机会,不知死活的问:“您想吸血了吗?”
“……走。”
她手发着抖,试了几次才成功扯开了睡裙的领口,雪白的颈子被她露出来,迫切的说:“……请吸我的血吧。”
陆沉似乎是被她莽撞的举动惊到,抬手按住了太阳穴。
可她不傻。
她清楚世界上没有吃白食这种好事,陆沉饲养她,那些付出是天平另一端的砝码,所有的一切交付的一瞬间都已经标好了价格,而这笔贷款不能越卷越大,压到她无法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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