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一看闺女回来了,不由松了口气。
“吴叔叔和婶子来了,哟,这就是我喜儿妹妹吧,长的可真俊俏,初次见面,我这也没啥拿的出手的礼物,只有这支簪子是我从京城带来的,妹妹别嫌弃,拿去戴吧。”
簪子当然不是从京城带回来的,崔氏都恨不得这个养女去死,除了几身换洗的衣服,根本不允许她带着?他的东西出徐家,这簪子还是当初从那个胆大包天想要奸污小姐的护卫身上搜出来的。
京城来的玩意,样式都是最新款的,虽已过去大半年,可祁县这边也难看到这样的掐丝款式,簪子一拿出来,吴喜儿就挪不开眼了。
沈惊春这一手,倒是叫陈氏有点措手不及,这银簪虽是镂空的,可胜在做工巧妙,在祁县的首饰铺子里,没有一两银子可是拿不下来的,她心中感叹这沈家三房是真的要起来了,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笑道:“既然是你惊春姐姐给的,那就拿着吧。”
吴喜儿喜不自胜,脆生生的道了谢,就拿着簪子往头上比,沈惊春便笑着将这支簪子给她戴上。
昨日陈淮已经在酒桌上明确表明了自己不过只是个赘婿,今日吴家人上门,他便也没提要吴坤去书房说话,一行人全都坐在堂屋。
沈惊春给吴喜儿戴上簪子,就在上首坐了下来。
双方略闲聊了几句,陈氏几次将话题往田里引,却都被沈惊春给岔了过去,吴坤便知道这个大侄女不简单,也不再兜圈子,直接道:“听我大舅哥说,大侄女手上还有好几种新奇的种子?”
“咦?”沈惊春不由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惊讶恰到好处:“我只是随便提过一嘴,正德叔居然就记在心里了。”
吴坤尴尬的笑笑:“也是我郎舅两个喝酒的时候闲聊到的,听说大侄女新买了几十亩荒地,准备开出来种这些新奇的种子?”
沈惊春点头道:“是呀,祁县这边风水好,前段时间本来里正爷爷给介绍了一个五十亩的庄子,我家东拼西凑才凑够了钱去买,可惜别人出价更高,与这庄子失之交臂,买荒地也是没办法的事,咱庄户人家又没什么吃饭的手艺,可不得靠着田么,我是想着荒地便宜,且头三年又不要交税了,再者……”
她看了眼陈淮,脸上露出些自得和骄傲来:“夫君打算来年下场参加院试了,若是侥幸过了,名下也能有二十亩免税的田,这几十亩荒田好好养几年,想来我们一家子的嚼用也尽够了。”
说来说去,反正就是不提新奇种子的事。
吴坤郁闷的不行,一口气憋在胸中难受的很,这沈家闺女看着年纪不大,打起太极来倒是一把好手,再这样下去,等他一家人起身告辞,估计也磨蹭不到点子上去。
吴坤朝自家婆娘使了个眼色,陈氏便道:“惊春啊,婶子也不跟你客套了,这次来就是想问问这种子可有盈余的,当然我家也不白要,给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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