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道此人,乃帝臂膀,必须铲除。
就连她本人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成为了闻端星的臂膀,她哪是闻端星的臂膀,她分明是闻端星眼中钉、肉中刺,闻端星也想杀她而后快。
剩余的她也都看了,看完兴致索然,全是要杀她的,有说她是心腹大患的,又说她阻挡大计的,还有人说她祸害无穷的……这么多封信里就只有这个说得最不中听,还祸害无穷,被她查出来是谁,她先把这个人祸害了,池青道赌气一般将这些信通通推开。
君闲手里的信还没有看完,他伸出一只手握住池青道的手以作宽慰,等到他将信看完之后又将信纸凑到鼻尖闻了闻,他站起来举起手里的信,坚定道:“这些信,都有问题。”
从君闲做出这个动作开始,不秋草和池青道就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池青道随手拿过一封信,不秋草从身上取出火折子点亮一盏烛台,池青道将拿起的信纸放到烛台上面,不过一会儿,信纸就完全变了一个模样,自左下往右上延伸,几乎遍布整张信纸,一对牛角显现在三人面前,上面还有繁复的花纹,空间如此狭小还能如此精美,此种功夫让人喟叹。
“是苗疆的银饰。”三人心下了然。
算上最开始给忘衍的那一封,行夜一共给了池青道十五封信,除去闻端星的那一封,剩下的十四封都有问题,又都显现出了牛角,苗疆连出十四封信要池青道的性命,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急不可耐。而行夜,恐怕也不像他们所了解得那样简单,一大团迷雾,笼罩在安南王府的上空。
池青道将信纸捏紧,她是敌军阵前仍然临危不乱、从来都杀伐果断的安南王,面对眼下的情况自然也能迅速做出安排。
“行夜那边你亲自去盯着,只要人出现就将其抓回来,抓回来之后,严加拷问,不必问本王。”
“是。”
“苗疆一向是兵家险地,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但还是要派几个人去打探打探。另外,苗疆属于西南,那是殷白的地界,殷白的事情一直没有回音,这次一并探听。”
“是。”
“既然有人盯着行夜,就说明苗疆的人已经到了安南,安南是本王的地方,本王不希望有任何消息泄露出去,也不希望有苗疆的人活着走出安南。”
安南是池青道的地方,只要她说一声,四面八方都是她的眼线和势力,苗疆的人躲不了。
“是。”
连应三声是,池青道也无半分不满,只是格外叮嘱了一句:“不统领,败了没关系,站起来就行了。”
不秋草身子一僵,“属下知道了。”
不秋草渐行渐远,和赶过来的安一错身而过。
“王爷,西南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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