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
“这信送出去,几日能到安州?”
“快则十来天,慢则半个月吧。”
那么等安王府收到信再派人来接她的话,还要至少二十天的时间……阿浓在心里默默地算了算,又问:“那这信,一定能送到吗?”
秦时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转头走到门口将余嫣然叫进来,然后当着阿浓的面将那封信递给了她:“你一会儿下山回家的时候,找个可靠的人把这封信送到安州的安王府去。”
“好,安州的安王府是吧?没问……安王府?王府?!”余嫣然被白羽气糊涂的脑袋瞬间一清,眼睛也一下瞪得溜圆,“季姑娘你你你——”
阿浓因秦时方才的举动愣了一下,这时才回过神。
“只是有亲戚在那里。”虽说大晋民风开放,对女子没有那么多严苛的要求,可闺阁千金孤身一人流落在外这么长时间,传出去还是免不得会叫人非议。尤其如今婚期将近,阿浓更不想因此事给安王府带来麻烦,所以虽然觉得余嫣然为人不错,这时也只是含糊地应付了过去。
余嫣然心思简单,叫阿浓忽悠了两句便不再问了,只啪啪地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一定完成任务。
“那就劳烦余姑娘了,你请送信之人将这封信交给安王府的门房叶婆子便可。”
“行,叶婆子是吧?我记住了!”余嫣然说着突然浓眉一竖,飞快地转身朝门外抓去,“死胖子,又偷听!”
冷不丁叫人揪住了耳朵,还重重拧了两圈,白羽眼泪都要下来了:“快放手快放手!耳朵要掉了!”
“掉了活该!叫你猥琐!叫你偷听!”
“谁偷听了?我只是恰好路过!死丫头快放手嗷嗷嗷阿时救命——”
秦时的反应是一脚一个踹出去,紧紧关上了房门。
阿浓:“……”
“天冷,总是开门关门容易进冷风,你还病着,不能再受凉。”青年对阿浓眯眼一笑,半点没有受外头两人的影响,显然是做惯了这种见死不救的事情。
阿浓不知为何有点想笑,又想起方才他为了叫自己放心,直接将信交给余嫣然的样子,沉默片刻,到底是偏头道了一声谢。
这人不促狭的时候倒也没那么讨厌。
秦时听罢嘴角一弯,戏谑地问道:“现下能够相信我了?”
阿浓睫毛微动,没回答,只又道:“马上就要过年了,余姑娘找的到愿意跑这一趟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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