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澜忙笑道:穆先生,真巧。
穆靖川却将眉一挑:不巧。
我的卫戍告诉我,谈小姐身体不舒服,休息去了。我想今日也只有教学楼安静些,这里风景又好,谈小姐应该会从此处路过。
说话时,他已停在她面前,忽将话锋一转:
同我一道来的是我世交家的小妹妹,今年才只十六岁。
他说这话的意思,自然是向漪澜解释他与那少女并无特殊关系。
她听说我要来贵校,也想凑热闹。我们家里人都宠她,我拗不过就带她来了,没想到贵校竟闹出这样大的阵仗,倒让谈小姐看了笑话。
漪澜只得道:穆先生言重了。
穆先生能来,今日想必能募集更多善款,于敝校,于接受捐助的女童,都是好事。
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说:况且穆先生也不必向我解释。
穆靖川微微一笑:这么说你不生气?
漪澜道:我当然没有生气,穆先生何出此言?
他却一低头,看向她长裙下露出的一双莲足:
那么,你就是在为上次赤骥的事生气了。
漪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借口脚扭了没去招待他,眼下她行动自如,岂不是自打脸?
可这事又不好辩解,她只假作不明白:
穆先生既在这里等我,不知有何事是我能效劳的?
他定定看着她,片刻后,方道:
没什么,过来看看你罢了。
这一句话后,二人皆是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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