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靖川、俞怀季、凌弈深……诸多名流都接到了婚礼请柬。
穆靖川已从昌州返回金陵,他身居要职,又是这样敏感的身份,自然不会随便北上,便委托他四姐一家前往恭贺。
俞家在北方也有不少产业,俞怀季正可借参加婚礼的机会巡视一番,已提前两个星期坐上了火车。
凌弈深却有些头疼。
如今北方的局势看似平静,其实暗潮汹涌。听说谢长陵自进驻燕京以来,光刺杀便遇到过两次,更不用说京畿之外的地方还有零星交火。
如今他这样大张旗鼓地举办婚礼,未尝没有震慑他人,安定人心之意。但如此一来,婚宴上会不会有危险,可就说不准了。
凌弈深因身负重托,这一趟不得不去,可幼筠如今离不开他,他若北上,她春毒发作时该如何解决?
但若带上她,又怕遇着危险。且一路颠簸,固然他们出行起居都比普通百姓要舒适好几倍,终究是风尘仆仆。
偏是这几天他忙于公务,这日回来,蒋妈过来道:
“先生,我疑心小姐身上是不是不好。这几天她早晚饭吃得都少,回来了就把自己闷在画室里,是不是要找医生来瞧瞧?”
凌弈深知道她疼爱幼筠,并不怪她自作主张,一面将外套和帽子递给听差,一面道:
“我知道了,不是这个缘故,你放心。”
说着,他便上楼去看幼筠,果然见画室门扉紧闭。
他抬手敲了敲:“筠儿,是我。”
不等里头人应答,便将门把手拧开,幼筠坐在窗前,画架上却是空空荡荡的,她正将一张画纸捏在手里肉成一团,凌弈深只一瞥间,看到上头是个女子的轮廓,线条柔和。
他只当什么也没看见,道:
“许久没活动了,陪我出去打两场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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