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会来,还是不想我来?”
男人的声调很低,听不出话音中是喜是怒,待他走近,方看见一张年轻俊朗的面容,穿着身黑色燕尾礼服,那五官与谢长陵有六七分相似。
缦卿默然了一下,笑道:
“你能来,我自然是很欢喜的。只是我听人说航空大队的训练很紧,以为你没有时间罢了。”
“是吗,你听谁说的?严朗英?还是父亲。”
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今天她无疑是盛装过的,一头海藻般的长发在脑后盘成繁复的髻,披纱覆在她的肩背上,这一种若隐若现的朦胧之态更显出她的美丽。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想触碰她露在衣外的雪白颈子,她受惊似的向后一缩,猛然站起来道:
“承峻,仪式要开始了,你还不入席?”
谢承峻笑了一下:“你就这样急着赶我走吗?”
“我只是想来看一看你罢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缦卿侧身站着,并不抬头看他:“你已经看过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父亲说他喝多了,但谁都知道他平常是滴酒不沾的,有应酬也是点到即止,绝不会失态。”
“他强迫了你,是吗?”
“他究竟是真喝醉了还是清醒的,我带你回家的时候,我把你介绍给他的时候,他是不是就已经对你动了……”
“够了!”缦卿猛地打断他。
“现在再追究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明不明白?”
“他是我丈夫,也是你父亲。旁人尚可,唯有你不该这样揣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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