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漪澜是个女学生,甚少接触市井,骂来骂去,也不过只是这几个词。
又过了许久,她觉得腿都麻了,方才感觉穴里不再有东西流出来。打开窗户,将那盆满是精浆的水偷偷泼掉,方觉得疲惫上涌,便和衣往床上一躺,很快睡了过去。
此时的帅府却是灯火通明,帽频中透出肃然。
天幕如同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那雨与其说是落,不如说是砸。秋风裹着雨水吹成冷雾,众多将领幕僚却在这雨幕中进进出出,仿佛根本不知雨势有多滂沱。
两个多钟头后,穆靖川方才走出办公室。
他捏着眉心,脚下的步子又重又快,何正方跟在他身后落后两步,道:
“专列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他微一颔首,何正方站在原处,看着他匆匆上了二楼。
刚拧开门扉,穆靖川便觉出不对。
屋中安静无声,亮着壁上一盏纱罩电灯,一切都仿佛是他离开前的模样,但靠东那扇窗子大大开着,冷风裹着雨线不住吹拂进来,把窗下摆着的一张沙发全打湿了。
他走到床前,果不其然,床上空无一人。
大床的正中间,却在最显眼的位置摆着一张从记事本上扯下来的纸,上书一行大字,字字力透纸背——
“本人做主,你我到此为止,请勿纠缠!”
“呵……”他也不知自己是气还是惊,竟然笑了起来。
心里恨得牙痒痒,只想把那胆大包天的小东西抓来狠狠打一顿屁股。又想到她竟然从二楼翻了出去,还是刚被操得爬都爬不起来的时候,也不知她有没有磕着碰着,不免更加恼怒。
这样想着,他下意识便朝门外道:
“备车!去谈……”
话说到一半,又想起眼下十万火急的局面,将那墨色淋漓的纸张拿起,一肉就肉成一团,几次平复呼吸,方走到话机前要了谈家的电话。
那边接电话的却是韩妈,听说穆靖川要找自家大小姐,忙不迭地就去敲漪澜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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