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架?”
身后陡然响起低沉的声音,舒砚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一看,边庭守在门外,他换了身干净衣服,白背心,迷彩裤,显得刚劲有力。
舒砚长舒一口气,扬手在他胸前拍了一巴掌:“我的乖乖,你怎么还在这儿?”
边庭守在实验室外也不是一两天了,他受命保护医疗队,除了睡觉和抓猴,几乎寸步不离,高瞻还打趣说边庭虽然年轻,但身手不凡,一看就可靠。可舒砚不这么想,虽说实验室里的瓶瓶罐罐是很重要,可哨所里都是当兵的,个个扛枪扛炮,谁敢冲进来捣乱?边庭这一入夜就跟兵马俑似的杵在门外,坏人没逮着,光吓着自己人了。
“小兄弟,我觉得吧,国家有你这样的军人真是大幸,”舒砚揽住边庭的肩膀,边庭一米九的个子,他攀得实在吃力,像抻长脖子的鹅,“我在你这个年纪就想着怎么逃课了,而你像御前侍卫一样守在这里……”
边庭毫无幽默细胞,只问:“怎么出来了?”
舒砚叹气,瞥了眼实验室:“我命苦呗,上次咱俩不是看见了嘛,在这里头……”他故作神秘地挤眼睛,“你这么敏锐的人,视线打你身上过都能发现,他俩那么明显,我不信你不知道……”
“那两人……有事。”
舒砚憋屈了一天了,忍不住大吐苦水。
边庭垂下眼,舒砚说的是他俩冒冒失失闯进实验室那次,那天他没细看,现在想来,当时何一明几乎整个人贴在顾长愿身上。
太近了……
边庭胸口像被一团轻烟笼罩,湿漉漉的,微微犹豫了一下:“他们?”
舒砚心头一凛,赶紧说:“你懂就行,我跟你说,都什么年代了,你可别看不起这种……”
边庭轻轻摇头:“部队里也有。”
“那就行,那咱俩说话就简单了,他俩以前就是同学,搞不好还是那啥……现在何博士有话想单独和老大说,我在里面……不合适。”
舒砚大叹一声:“我看我还是申请换宿舍算了,让他俩一间,有什么话慢慢说。”
边庭倚在墙边,有些失神,漆黑的云在夜幕下游荡,月光照得他脸色阴晴不定。
顾长愿和何一明……
他心口忽然刺痛了一下,轻声说:“不换。”
“啊?”舒砚没听清。
“你该进去了。”
“啊?”
“不早了,熬夜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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